“这倒也是,”李承乾比较同意云烨的看法。自从李渊退位以后,为了补偿他老人家,李二就拼命的往他老爹那里塞钱,塞美女,希望可以有所补偿,这也是李渊两年生了九个王爷公主的原因。
“小烨,成乾,不如我们进宫去找太上皇,他老人家一定很寂寞,我们陪他老人家玩几手如何?”长孙冲似有所悟。
牛见虎把牌一推不玩了,悻悻的说:“他娘的一屋子的卑鄙小人。”
皇宫里专门给李渊修建了新的宫殿,富丽堂皇都不足以说明其特质。云烨啧着舌头拍着一抱粗的金丝楠木柱子,就这根柱子,就够云家吃喝三年的,长孙冲则对着宫殿里川流不息的美女发呆,李承乾早早打探回来说
“我娘不在,中午给爷爷请安后就回了。”
“那还等什么?太上皇一定等得焦急,就差我们哥三了。”长孙冲眼睛都变成元宝状。
李渊倚在新进的靠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身上的衣服半敞着,露出黒餍餍的胸毛,只是没了早年的雄壮,筋肉松弛,一个大肚子撅着宛如怀胎三月。这也许就是李二需要达到的目的吧!云烨暗自腹诽。
三个小子站的整齐,恭恭敬敬的给李渊请安,太上皇眼中的羡慕之色稍一显露就隐去了。
“你们三个怎么会到朕这里来的?还这么凑巧,三人同时到的?”
“听母后说皇爷爷最近心绪不佳,孙儿特意请了表哥和烨哥儿一起来陪皇爷爷解解闷。"李承乾说得极有孝心,再加上拳拳之意让李渊顿时欢喜起来。
“哈哈,难得你一片孝心,小子们就陪着老夫喝酒,”话音刚落就有盛装的美人捧着葡萄酿给三人倒了一碗。暗红色的酒浆盛在白瓷碗里宛如一汪琥珀。
酒过三巡,长孙冲起身对李渊说:“太上皇,小子从小就是听您的传说长大的,听到您少年豪侠气让小子钦佩万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晋阳尤在盛传您的事迹,小子却有些不信,小烨特意给您制作了一种有意思的玩意,不如就让小子陪太上皇一起来几手如何?”
李渊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们来老夫这里没好事,怎么想打老夫的注意?那就得拿出手段来,让老夫见识见识名扬长安的云侯到底制作了什么了不起的玩意,让你们如此有信心。”不愧是当了多年皇帝的人,三人的小心思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太上皇,上次是小子无礼,您一向豁达就不要放在心上,小子特意给您制作了一个玩具,看似简单却暗合天地之理,太上皇小心了,小子今天怀里揣了十两金子,特意前来将本求利的。”云烨干脆把话说开了。
李渊笑的前仰后合,指着云烨说:“这三人里就数你最狡猾,狡计被拆穿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言不惭就不是一般人物能做到的,安澜女女以皇权压你是一着臭棋,且看她如何收场,来,来,来让老夫见识一下你的新玩具。”
宫女很快摆好了桌子,云烨摊开麻将牌给李渊一一介绍,李渊拿起幺鸡端详片刻对云烨说:“你果然费了心思,这牌的确是给老夫设计的,好规则已明,这就来过,让老夫感受一下你嘴里的天地之理。”
很快,在熟悉了一圈后,李渊抛出一锭一两的金锞子,赌局正式开始,麻将的诱惑的确难以抵挡。赌桌之上无父子,四个人赌得兴起,再也没有身份的隔阂。李渊得到好牌则喜笑颜开,得到乱牌则指东骂西,李承乾双目圆睁努力的在摸手上的牌,快把牌捏碎了,长孙冲头上的帽子也不知哪里去了,正在催促李承乾出牌,云烨则和猴子一样蹲在椅子上,鞋子东一只,西一只。
不觉间太阳即将西沉,四个人谁也没有罢休的意思,依然啊在噼噼啪啪的乱敲麻将。长孙皇后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没有进来,看着公公精赤着上身,正在聚精会神的揺色子,她摇摇头就离去了。
当净街鼓响起的时候,长孙冲,云烨趴在地上数自己今天的收成,你一锭,我一锭分的不亦乐乎。
李渊疲惫的卧在榻上,嘴角含着笑意,喝口酒小声说:“有意思的小子。”
李二则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星斗,无声的对星星说了句:“对不起啊,对不起,但愿你们在天国得到安息。”长孙依偎在丈夫胸前,感受着他越来越平静的心,胸中充满了喜乐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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