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这对恩的新婚夫妻,徐氏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了,当初林清朔不是已经离开林家了吗,他不是不在乎林家的遗产吗,她不是不奇怪为什么林清朔会突然回来,但她是真的相信了林清朔那句为了名正言顺,尤其是林清朔那副清高孤傲的模样。
在徐氏来,林清朔官拜首辅,沈烟容身后是忠武王府,怎么可能真的在乎林家的这点东西,这些所谓的家产对他们两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可对于他们母子来说却是立身之本,之所以林渝州不过一个小官仍然有人会巴结他,还不是因为这个宅子和林家的根基,她便是说破了天去也是林家的主母,还是林清朔的继母,若是失去了这一切,她无法想象今后的日子。
下意识的就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这怎么能行管家此等大事如何是儿戏这么大的林家,难不成在你们眼中便是过家家的之所吗”
沈烟容还是露着笑,徐氏终于被踩着尾巴炸毛了,露出她的真面目了,想要说话便被林清朔轻轻的捏了捏掌心,寒着眼轻飘飘的了徐氏一眼,“我竟是不知,如今这林家已经是太太当家做主了,竟不曾将我这家主放在眼中吗”
今日这事若是沈烟容出面,自然也能威逼利诱的让徐氏交出管家权,可事情若是传出去,世人偏怜悯弱者都会说沈烟容这个新嫁妇,竟然嫁入林家第一天便逼着继母让权,外头之人对沈烟容的法本就贬多过褒,即便沈烟容自己不在意,他也不喜欢有人误会自己的妻子。
更何况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做的这一切,他林清朔是林家此房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家主,只要他出面说话,徐氏便有再多的怨言也只能憋着,世人即便要说也只会说他秉公办事,或是不讲孝道,可与他来说这世上唯一重要的人只有她们母女,别人都是旁人。
徐氏瞬间就是一个踉跄,她原本还想倚老卖老的压一压沈烟容,可没想到她连说沈烟容的机会都没有,林清朔就来不及要护妻了,若是林清朔开口这事就陷入了死胡同,她却是只是代理家事,只是一开始她还会记着这些都是林清朔的,可久而久之,这种掌握一个府邸被人尊敬的滋味很快就让她忘记了自我,渐渐的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了。
如今是梦醒了,她却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了。
林清朔离家十余载,从未管理过家中庶务,哪里能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她当初为了得到府上人的认同和尊重,花了多少的气力和心血,如今让她白白的交出去叫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但就算是再忍不下,她也知道不能和林清朔硬碰硬,她不是正经的母亲,林清朔硬以家主的身份出面她根本就没有立场说不,只能低头讨好,“大爷误会了,我怎么敢呢,只是郡主是金枝玉叶,从未见识过人心之险恶,府上又贯是偷奸耍滑之辈,我只是怕郡主心善被人欺负。”
沈烟容眼睛有些发热,心情愉悦极了,手指在林清朔修长穿行直到碰到他指腹的戒指,才抿着唇偷笑,她喜欢被人这么珍视的感觉,尤其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于是就连着徐氏的神情也变得怜悯,少了几分憎恶,“太太真是心善,不过太太怕是忘了,忠武王府的庶务都由我在打理,难不成是太太觉得我能打理好忠武王府,却管不过区区一个林家吧对了,还有我那不值得一提的养生馆,倒是那点微薄入不得太太的眼了。”
徐氏深吸一口气,被刺激的以为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她拿忠武王府来和林家比较,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她自不量力了,还有那碧水养生馆,听人说每月流水能有上千的银两,要知道林家一年的田庄加在一块还没她那所谓小馆子的一月银钱,光是想想那么多钱都觉得喘不上气来。
嘴角抽了抽,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再不想交出对牌和库房钥匙又有什么办法,最后无望的了一眼林渝州,林渝州收到母亲的眼神也忍不住纠结,他也知道若是母亲失去了管家权,以后自然会过得拮据很多。
就试探的着有备而来的夫妻二人,挑了一个着比较好说话的沈烟容道“郡主,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郡主是女中豪杰,府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在郡主眼中定是轻而易举的,母亲只是想着郡主与大哥新婚燕尔,定是恩非凡,怕这样的小事扰了郡主与大哥。”
不得不说林渝州还是很会说话的,再加上那张不算难的脸,难怪当初会把杨可琳哄得心甘情愿跟着他,可惜的是沈烟容不喜欢这种轻佻的男生,尤其是林渝州那双眼睛让人很是不舒服,“二爷多虑了,既然是小事,如何能影响到我与夫君感情呢,二爷若是有这等闲工夫便不会劳累的太太身心俱疲了。”
沈烟容就怕明着说他多管闲事,林渝州被堵得脸红了起来解释道,“我只是怕郡主不适应,倒不如让母亲先带着郡主熟悉家中事务,管理的时候才能更加的顺心”还要说就被林清朔的眼中的寒意逼退,小声的补救了一句,“当然,想来以郡主的之才干,如此小事不足挂牵。”
至此母子两人连连败下阵来,徐氏没有了法子,一时情急之下干脆装起晕来,脚步一软就往后一倒跌入身后的椅凳,昏迷不醒起来。
沈烟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着林渝州急切的上前担忧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来人啊,去找黄太医,就说是太太昏迷不醒,定是为了家事操劳,好在我如今已经嫁了过来,若不然还真是不知太太为了我与夫君劳苦至此,太太也是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夫君,我记得我们不是有个庄子,很是适合养病,若是太太一直不好,我们便将太太送去养病,也好全我们做晚辈的心意。”
徐氏是装晕,耳朵时刻都在关注着沈烟容的动向,这么一听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真是糊涂了,所谓的病着就有很多机会让他们转空子,到时候真的没病变有病就糟了,来今日他们是势在必得了一咬牙只能认栽了,对牌和库房的钥匙交便交了,只要她还在府上,这十多年的官家余威尚在,她就不信,这沈烟容还能翻出花来,到时候有处理不了的事情,还不是要依仗她
这才扶着额头幽幽的转醒,“哎哟,瞧我这是高兴的呢,有像郡主这般能干的主母,真可谓是林家之福,还不让玉萍把对牌和库房的钥匙送给郡主,我也好早日做甩手掌柜弄孙膝下,颐养天年了。”
沈烟容眯着眼露出了笑容,“那就有劳太太了,烟容初来林府许多事情还不懂,以后请教太太的地方还多着呢,对了,太太记得把这些年的账簿也让丫头送来,我好一一核对。”
听到账簿两个字,这一回徐氏是真的晕了过去,她当家这么十多年,早就动了不少东西,这哪里是要账簿啊,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最后这件事以沈烟容大捷而告终,徐氏是真的病倒了,以至于之后叶倾羽一顶小轿从后院抬进来的时候,她反而还很是高兴,她自己斗不过沈烟容夫妻,可叶倾羽后头是长公主,她不信,长公主能着叶倾羽一直受制于人
沈烟容出了一口恶气爽快的很,一想到徐氏这么多年不要脸的鸠占鹊巢,还让林清朔有了这么不美好的少年时期,就忍不住想要让她也经历这一切。
林清朔性子冷不喜人情世故,却不代表他不难过不在意伤害,只不过是不屑与这样的人来往,可她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们母子,她要让他们知道拥有之后失去是什么滋味。
沈烟容心情好话就多,还显摆厨艺,“晏修,一会我给你做炸茄盒,安安最吃了,还有红烧排骨,你吃过我的手艺吗,一准让你再也吃不下别的厨子的手艺”
着沈烟容如此鲜活得意的神情,林清朔也觉得高兴,在方才那一刻他甚至回忆不起来当初那些以为很痛苦的年岁了,原来不是忘了,只是不重要眼前才是他日夜期盼的人和生活。
沈烟容站在庭院之中,身后是繁花盛景艳阳天,各色的花木衬得她便似花中仙子,眼中浮现的便是她不着寸缕白皙如玉的肌肤,林清朔的喉结微微抖动,压着她步步退到树干旁,如痴如醉的望着她的容颜,摸着她细腻的脸颊只想一亲芳泽,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齿间泄出,“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可此刻我更想吃你”
沈烟容的面色酡红,颤抖着闭上了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就像蝶翼一般扑闪下点点影子,期待着下一秒的触碰。
林清朔的呼吸吹在她的脸颊上,俯身向下,就在两人的唇瓣相贴的瞬间,身后响起了甜软委屈的声音,“娘亲和爹爹是大坏蛋你们都不要安安了qaq”
着委屈的嘟着嘴鼓成包子脸的宝贝闺女,沈烟容心疼的赶紧推开了林清朔,一把抱起安安柔柔的哄着,方才的旖旎全散,只剩下温馨的场面,林清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两人只要这么一个女儿就够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