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向江夙夙,笑了一声。
“这个案子还是早点破的好,一可避免再有人受害,二,赚赏金的事,益早不益迟,你要是动作太慢,赏金就会掉进别人的口袋,到时,我们就要继续饿肚子,而你也没有衣服穿,其实,师父也不想这么逼你,但是你想想,是不是自己造成了眼下的麻烦,本来我们还有几个闲钱,好端端的,你非找人算命,找人算命也就算了,人家算命的还没开口,你就开始生气,问别人,是不是又要说你的名字不吉利,说他是不是想说,你的夙愿是死在江里,你非说人家是诅咒你,人家是一个字没讲啊,结果让你给揍得鼻肿脸青,这下好了,赔完钱后,穷得连饭都吃不起……。”
白衣男子的啰嗦,让江夙夙觉得头疼,她起身抓下月光纱,放进自己腰间,月光纱被扯下的同时,白衣男子消失,就像是根本没来过的样子。
这件事,江夙夙已经习以为然,她从早蹲到晚,忙了一天,只觉得疲累,靠墙便睡,进入梦乡。
天刚蒙蒙亮,江夙夙就被街上传来的包子香唤醒,她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县衙的官差走进了这所烧坏的民宅,看到了她,也看见了被她扔在一旁的衣裳,指着她冲着身后的同伴大喊。
“找到了!找到了这个偷衣服的女飞贼!”
江夙夙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就顺件衣服而以,那人居然会报官!
她想跑,却被官差死死的抓住,她看了官差一眼,不是打不过,只是想起师父所说,不能打……。
打官差会得罪官府,得罪官府,就算抓到了凶手,也没有赏钱,不仅没有赏钱,还要倒赔很多钱,如果没钱赔就得坐牢关监狱。
想到后果,江夙夙忍了忍,被几个官差抓回衙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在县衙大堂上状告她的还不只一个人,除了那个被她偷走衣服的人以外,还有汤泉馆的老板,声称要她赔偿砸坏屋顶跟木墙的钱。
丁晚来死死的盯着昨晚偷自己衣服的少女,把她的样貌看清,有些瘦,姿色是有几分,但年纪看起来有点小,小了那么一些。
偷衣服跟破坏汤泉馆的案子,县令当堂审判,判江夙夙共赔白银二十两,听到这个数字,江夙夙抬头看向县令,实话实说。
“我没钱。”
县令望着堂下的少女,看她的穿着,不像是没钱,于是招了招手,让人唤来了县衙里做饭的老婆子,当场搜少女的身。
江夙夙皱着眉,任那个老婆子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把月光纱摸了出来。
老婆子朝县令抖了抖手中搜出的物件。
“回县老爷,她身上除了这个以外,没别的东西。”
所有人都看向老婆子的手,她手中的月光纱即便是在白日里看,也光华异常,县令没见过这样的好料子,汤泉馆老板见了也是两眼放光,直接从老婆子手中抢过月光纱,拿在手上稀罕的摸了摸。
“她没钱,拿这个抵也行。”
江夙夙看向月光纱,她已经忍了很久,起身揉了揉跪得麻的腿,走向汤泉馆老板,摊开了手。
“你不能拿走它,它是我师父,还我。”
汤泉馆老板一脸莫名,生怕她抢回月光纱,将其藏到自己身后。
“什么你师父?!”
江夙夙深吸了口气,指向汤泉馆老板身后的月光纱。
“我说,它是我师父,师父不能给你,你得把师父还我。”
汤泉馆老板听了,直笑。
“荒唐,我只听说有人身子不好,拜个石头当义父的,还没听说谁认块布料当师父!”
江夙夙拧紧眉,忍下想揍汤泉馆老板的冲动,几步冲到县令面前,一拳打碎堂上的公案,冲县令大喊。
“让他把师父还我!”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谁都没见过如此大力的女子,把县令都给吓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