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都说过了嘛。”
祁琅握了握拳头,笑眯眯地,二话没说一拳就冲他脸上砸去“我要好好收拾你啊。”
弗里兹和阿诺德快步跑向停机坪。
整座基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和虫族支离破碎的肢体,满地鲜血,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阿诺德低头着手腕,光脑地图上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让他止不住喜色“快了,穿过这扇门就是了。”
话音未落,弗里兹着周围,步子微微顿了顿,沉声说“女王在里面。”
阿诺德愣了一下,斩钉截铁说“东西已经送走,队伍已经撤退,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弗里兹扭头深深他一眼,勾唇一笑,反手拔出能量剑,毫不犹豫劈开被废墟遮掩的大门。
灰烬散去,明光照耀,那一刻,弗里兹和阿诺德心中被忐忑、焦虑甚至是恐慌充满。
他们以为会见祁琅与女王殊死搏斗,他们以为会见她伤痕累累命悬一线,他们甚至以为
“呀。”
祁琅翘着腿坐在高大的维修架子上,含着棒棒糖对他们挥手,含含糊糊抱怨说“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黄瓜菜都凉了算了算了,快去启动飞行器吧,赶快走人了。”
说着,她探头了下面疯狂蹦跶的虫族女王,把旁边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捏了捏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真诚问“松紧合适吗,是不是勒得有点紧,你疼吗”
“倒也不是很疼。”
宗政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虫族女王狰狞的脸,叹一口气“就是能不能把我正过来,再倒着我就要吐了。”
祁琅说“我这不是怕正过来,它咬到你的脚嘛。”
宗政“你怎么不怕它咬掉我的头。”
祁琅理直气壮“一个头和一双脚,小学生都会算,当然是保两个的比较值。”
“”宗政“我真的要吐了。”
祁琅撇嘴“切弱鸡”
说是这么说,祁琅还是很好心地把宗政正过来。
他垂着头,之前一丝不苟的造型早就被碾成了渣,松散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唇色浅淡,清俊的脸上青紫交加,脸色却微微发白。
“你有点虚啊。”
祁琅拍拍他的脸蛋,疑惑得特别真实“是肾虚吗”
宗政掀起眼皮子她一眼,就垂着阖上,累得不想和她说话。
祁琅不太高兴“你干嘛不和我说话,你不是喜欢被酱酱酿醸嘛。”
“我后悔了。”
宗政真心实意“比起你,我宁愿去喜欢一条狗。”
“好啊,你个大变态,居然喜欢人兽”
祁琅一脚踢向他的小腿,宗政身形不稳,因为绳子绑的重力的问题,无法自控地开始转圈圈。
下面的女王得激动死了,一个劲儿地往上探脑袋,流着口水贪婪地咬他的鞋底,就想撕他一块肉下来。
宗政“”
宗政吊死鬼一样,面无表情地转着圈,浑身写满了“丧气”和“生无可恋”
弗里兹“”
阿诺德“”
俩人都呆了。
祁琅一扭头见他俩还在发呆,随手抄起一个扳手就扔过去,中气十足“什么还不快去干活你们也想来体验一把是不是”
弗里兹和阿诺德浑身一凛,硬着头皮小心走过去,以为会惊动女王,却发现女王一门心思地够着宗政,都不他们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了那边悬在架子上的凄惨男人和旁边监工似的恶毒女人,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钻飞行器里捣鼓起来。
宗政被转得反胃,余光瞥见那边飞行器开始闪烁亮灯,叹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消气了吧,把我放下来吧。”
祁琅翘着腿他,这狗男人即使这副凄惨德行了,身上仍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雍容沉稳气势,慢条斯理的,好像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