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离去
曾经热闹的营寨,如今随着袁术、袁绍、孙坚三人的离去,只留下无尽的断壁残垣,曹操见状当即也紧随其后离去,虽然他有一腔热血欲要报效国家,但是他亦是明白,和董卓相比较起来,他们二人的实力亦是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被董贼发现诸侯联军已离散的话,那么董卓这厮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届时要让他独自面对着董卓的大军,那么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下场!
惨败!
一个毋庸置疑的结果!
待荥阳守将徐荣赶来的时候只见到空荡荡的一片,徐荣瞬间气急,气愤李榷、吕布二人延误战机,但是又想到他们所说的话,徐荣又瞬间感到一阵的无奈,的确谁敢坏了董卓的大事,董卓雷霆震怒之下,谁也无法承受的了。
若是他处在李榷、吕布二人所在的位置,估计也会如同他们二人一般选择息事宁人。
没有人敢触怒董卓!
除非他们有着袁绍之勇、伍孚之志、曹操之胆方能怒起反抗董卓!
然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这样子!
徐荣无可奈何的摇头,随之率领着兵马朝着荥阳城的方向而去,同时他也准备给董卓汇报此事,就是关外诸侯联军已撤兵,前往西都长安之路已然畅通无阻。
天下之势,分分合合,妙不可言!
身处在这个时代之下的豪杰们,犹如这水中龙鲤一般,都想着跃过龙门,成为那天下共主人中之龙。
然天下共主的位置只有一个,就已经注定了这条路是一条充斥着厮杀血腥的道路。
“叔弼、公达,吾今率领兵马”
曹操看着自己的两位得力助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不知天下人如今会如何看待他,他曾在南阳发出檄文讨伐董卓,声势浩荡,天下为之震动,各路群雄皆纷纷响应,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都在等待着他的好消息,然而最终董贼未死,雒阳被焚,天子被劫持离去,种种的一切,曹操心中甚是不安。
闻言,陈煜、荀攸二人相视一眼,随之齐声道:“主公不必担忧。”
“主公心系社稷,纵此战未成,但主公事事为先锋,早已是天下皆知之事,主公何必因此事而感到担忧,不会有人把此事归咎于主公身上。”
陈煜开口言道,曹操的顾虑纵然有道理,但是在陈煜眼中只是杞人忧天罢了,曹操为先锋,可堵住天下人的嘴。
“主公,叔弼所言甚是,此战非主公之因,乃人和不利,天时不允,罪在他人,和主公有何干系。”
陈煜、荀攸二人的话只是让曹操微微摇头便不再多言,如果真是如此便最好不过。
初平元年三月末
浩浩荡荡的伐董之举就此宣告失败,各路诸侯纷纷离去。
历经月余的时间,董卓终率领雒阳的百官以及天子迁都于长安,驻入长安的第一时间,董卓便唤来李榷、吕布、李儒三人来到自己的府邸上。
望着李榷、吕布二人,董卓眼中露出一抹满意之色,徐荣的奏报他已经看过,得知李儒计谋失败之后,乃是李榷、吕布二人率领大军直接杀了一个回马枪,差一点导致曹操身死在战场之上,关于曹操没死的这一点,董卓略微感到可惜,如今只能感慨曹操命大而已。
“奉先吾儿,某未曾看错汝。”
董卓的视线直接落在吕布身上,以往对于吕布的怀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对于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董卓是不会有丝毫的吝啬,欲要对吕布进行封赏的时候,却见吕布一步上前,拱手作揖道:“自在义父麾下,义父厚待于布,然布寸功未立,心中甚是惶恐,此事不过是尽布应有之本分,何敢贪功乎?”
随着吕布的话音落下,李榷、李儒二人皆诧异的看向吕布,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不应该是吕布能说出来的话,依他们对吕布的了解,吕布断然不会这般拒绝董卓的赏赐才对,只是李榷、李儒二人怎么想和董卓毫无关系,听到吕布的话后,董卓遂抚掌大笑道:“奉先吾儿深明大义,为父深感欣慰。”
坐在主位上的董卓眼睛微微眯起,此时此刻,他看向吕布的眼神是怎么看着怎么满意,既对他忠心耿耿,又深明大义且武艺卓群,这样的人那里找才有,董卓忽然觉得丁建阳这个老家伙真是瞎眼睛才会让吕布这样的人才去做一个主簿,如今算是他慧眼识珠才挖掘出这样的一个人才出来。
良久后,董卓转动着自己的视线落在李榷身上,然而李榷经过吕布这件事情如何还敢向董卓邀功,当即直接开口言道:“相国,榷以为奉先言之有理,此为吾等本分,岂能向相国邀功。”
“好!”
坐在主位上的董卓当即抚掌大笑,这二人的态度着实让他感到满意,随之示意吕布、李榷二人退下后,董卓才缓缓看向李儒言道:“文优今本相国已迁都长安,关外逆贼已散,汝可有良策安定天下乎?”
董卓的话音落下,本来还有些沉寂的李儒瞬间精神一震,赫然间抬起头看向董卓,眼神中带着略微的迷茫之色,他已经多久未曾从董卓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如今听到恍若天籁之音,当即李儒正色道:“相国,儒留传国玉玺于雒阳,并派遣细作告知于袁公路,今后之天下必陷入混战中,但是此事不宜声张。”
“为何?”
董卓听到李儒的话,满脸的狐疑之色,他心中有些不解,既然已经把传国玉玺留在了雒阳,又如何不能让天下人知道这个事。
闻言,李儒抬起头一脸凝重的看向董卓言道:“相国!传国玉玺关乎于正统之事,今幼帝在相国手中,而相国拥兵十数万,天下各路诸侯中无一人是相国的对手,但若失正统,相国如何以幼帝号令天下乎?”
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前提是正统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