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叫来了杨某昌。
米月一看,杨某昌已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中等身材,油亮的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缕白,一脸白胡子却是又粗又密,看了米月几眼,气休休道:“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孙子都上高中了,我这张老脸要不要无所谓,你们也不体谅体谅我孩子吗?”
米月哭笑不得,好像他还有理了,本想讽他几句,但忍住了,道:“你放心,我们也只是请你协助调查‘’刘秋伶被害案的事,不过问你的那些烂事,你只要如实回答就是了。”
“你们不会怀疑刘秋伶是我杀的吧?”
“你是在她死前最后一次见过她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怀疑吗?”
“怀不怀疑,你们上次不都调查清楚了吗,人不是我杀的,是他的老公杀的,唉幸好我那天见他那老公脸色不对,一脸的杀气,转身就走了,要不然,我就是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从我们查阅的资料看,你当时还是没有说清楚,你说回到家后,已快点了,家里有你老伴和一个岁的孙子作证,你难道不知道,用自己的亲属作证,有多少可信度?除此之外,还有没有碰见其他人,让他们作证?”
杨某昌一听,更来气了:“你这丫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让我一个老头子去记这么多年的事,你这不为难人吗,你家有老人吧,你让他们去记记七八年前的事看看!”
米月冷笑:“杨大爷,如果那一天不是这么大的案子,是平平常常的一天,您也许记不住,但是,这么大的事,在您一生中应该没有遇到过几回吧,您冷静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您不会想不起来的。”
杨某昌十分固执:“我想不起来了。”
米月冷着脸,道:“如果想不起来,那就是您在向我撤谎,您其实当时并没有离开现场,躲在一旁等男主人离开,见男主人离开后,你再回到屋里,因为刘秋伶当时本来就有气,所以你与她生了矛盾,挥刀杀了她。”
“你!”杨某昌气得站起了身子,指着米月道:“你血口喷人!”
米月笑了笑,倒了一杯矿泉水,走到杨某昌身边,把水递到他面前:“大爷,用不着这么激动,我当然不能肯定这人是你杀的,但是,你若不说清楚,我们就无法排除对你的怀疑,你说是不是?你说是点钟回家的,我们会对这个时间段继续进行调查的,我看过了你住的地段,早上点钟的时候,正是上班高锋时段,就算是节假日,出来买菜的人也不少,巷子里住着那么多的人,你家在巷子的最里面,你回家经过那段巷子时,不可能碰不上一个熟人,而这些邻居,我们会一个一个去问的,要是与你说的不符,你明白是什么后果。”
杨某昌不屑地嘟哝了一声:“过了这么多年了,谁会想起这事?”
“难说,我只要提起那天的凶案,而你是嫌疑人,没准会有人记得的,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你,什么时候没有见过你,我劝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杨某昌低下了头,犹豫了半天,抬头看了看米月,道:“我当时是没有回家,是去了另一家找女人了。”
“哪一家,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女子姓什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