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小卖部看店的时候,温伏摸着兜里那一沓票子,对在货架后边清点的人喊:“费薄林哥哥。”
“!”
费薄林又是一激灵。
这是温伏第二次这么喊他,不管听几遍,他都头皮麻。
得找个什么时间让温伏把称呼改过来。
费薄林从货架后边探出头,先询问温伏:“怎么了?”
温伏说:“你好了吗?”
费薄林的视线移回货架上:“马上。”
清点完货物,他回到柜台后,边打开书包边问:“有事吗?”
温伏说:“我有东西给你。”
费薄林放在书包里的手微顿:“我也有东西给你。”
温伏耳朵动了动,往费薄林那边凑过去,显然对此十分好奇:“什么?”
费薄林眼里带着点笑意:“你的是什么?”
温伏坐回去,往衣服兜里掏掏,掏出一堆被握得像油渣似的纸币,乱糟糟堆在收银台上。
费薄林一看就懂了:“运动会的奖金?”
温伏点点头,把钱往费薄林面前推了推:“给你。”
他现在有吃有住有衣服穿,没有要用钱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认为有钱就是要交给费薄林的。
费薄林轻轻叹气,放下包,一张一张把纸币理好,告诉他:“钱不要总是这么抓,按纸面从小打大叠好放在包里。乱七八糟拿着,手也捏臭了。”
说着就拿了一包湿纸巾递给温伏:“把手擦干净。”
温伏嗅了嗅自己掌心,确实一股钱味儿。
他撕开湿巾胡乱擦了擦手,急着问费薄林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费薄林看他随便擦两下就要丢,立马说:“好好擦。”
“哦。”
温伏又低着脑袋认真把手擦干净。
擦完以后,他抬起头,撞见费薄林拿着一只皮卡丘样子的唇膏立在他眼前的桌上。
温伏左看右看:“糖吗?”
费薄林:“……是唇膏。”
自从前几天费薄林突奇想给温伏投喂了几支不二家的奶糖以后,这人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论喜欢程度连牛奶都要往后排了。
费薄林每天问温伏早饭想吃什么,温伏永远先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