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跟踪过他,温伏怎么可能知道他住在这儿?
温伏还是不出声。
费薄林作势就要关门。
苍白的五指抵在门上,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温伏一只手撑着门,一只手抬起来擦了擦鼻子里刚流下来的血,用很轻的声音承认了:“你去医院那晚。”
费薄林:?
竟然那么早就跟踪过他!
而且还从医院跟踪到回家!
也就是说,那天温伏撞了他以后,还一直悄无声息跟他跟到凌晨四点,而他完全没有察觉。
不去当间谍真是可惜了。
费薄林对这种莫名其妙被侵犯隐私的感觉感到不快,说话时语气也不再客气:“找我做什么?”
温伏的嘴角破了,旁边半张脸青了一大块,左边的眼睛和额头也肿得高高的。
他终于扬起脸看向费薄林,大概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肿的眼皮,温伏很快再次把目光垂下去:“没地方去了。”
费薄林气极反笑:“没地方去就来找我?”
温伏不言语,抬手又擦了一把鼻血。
费薄林看不下去,一把把他拉进屋里,让他在板凳上坐下,抽了两张纸拧成绳状,正要让温伏抬头把纸塞进鼻子里,温伏一个劲儿往旁边躲。
费薄林不耐:“躲什么?”
温伏把他手里其中一张纸拿走,摊开后撕成两半,再分别拧好,仰起头,沉默地塞到鼻子里。
这样就只需要一张纸。
费薄林无言,把剩下那张放进他手里:“用完了就换。”
他去浴室拿了洗脸的毛巾,冷水打湿后走到温伏面前,一点一点擦去温伏伤口上的血迹和泥污。
再看温伏肿起来的额头和眼睛,皮都撑得亮了。
费薄林问:“怎么弄的?”
“……”
回复他的依旧是沉默。
“既然来找我,就要回答我的问题。”
“……”
温伏过了几秒才说:“被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