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爱洗衣服,也不让我洗。
我一直联系不到张律师和邹琦,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费薄林
2o16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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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今晚父亲吃饭时过了医生建议的用餐标准,我劝他不要再吃,他给了我一个巴掌。
果然夜里他肠胃不适,我刚到床边他就吐在了我的身上。
随后他用中文夹杂着英语辱骂了我半个小时,不断地说这是我在蓄意谋害。
我很想反驳这是他自己的缘故,但更清楚一旦话说出口他就会在这个雪天把我赶出家里。
爱丁堡的大雪排山倒海地下着,我不想死在这个冬夜。
我知道父亲不会在乎我的生死,他巴不得我出点什么疏漏把我赶走。
我不会如他的愿。更不会志得意满得来,再垂头丧气地走。
我要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想走的位置,再来接你回家。
在所有的一切得到之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费薄林
2o16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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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昨晚父亲喝酒时竟然骂了妈妈。
他说她是个短命女人,活该离了他就死得那么快。
话有许多诸般难听的话,我不一一复述。
我不清楚他是否是故意在我面前这样破口大骂以测试我的忍耐限度,但是这使我不禁怀疑当初许威那些话的真实性。
当初我以为许威是为了让我不再愿意见到父亲而故意编造父亲不肯让妈妈得到医治的谎话,毕竟从父亲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对当年我去求费氏救助妈妈的事并不知情。
但现在我有几分动摇了。
晚餐我在他的酱汁里加入了他不能食用的芒果和西梅,夜里他果然把房间的铃铛摇个不停。
我没有进去。
他在自己满床的排泄物里生了过敏反应,半个小时后晕厥过去,被医生救醒时指着我想要进行辱骂。
但他的舌头僵硬了,暂时还不能活动。
这个场景真是滑稽,如果你在你也会笑出声的。
算了,你还是不要来这里,这里和地狱没什么区别。
我归心似箭,但更想按部就班完成计划,每天都在尝试联系张律师。
费薄林
2o16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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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我来这里半年,今天才在别院现有一间健身室,里面各类器具起齐全,竟然有我喜欢的拳击手套和沙包。
父亲不让我在这个房子里触碰任何娱乐设施,他大概以为自己把这件器材室藏得很好。
昨天我再一次拨打张律师的电话时被他现,他夺走了你的手机,我及时恳求才不至于让他把手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