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大家相安无事,迪德里希和塞巴斯蒂安看起来似乎都没有把之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迪德里希便安排人将两人送到了奥地利,那个据他们推测最可能是传说中的纽蒙迦德的地方。
其实德国的巫师界并不像英国的巫师界那么守旧排外,和麻瓜政府方面的交流也会相对更多一些,只不过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人在德国巫师界积威甚重,哪怕凭着迪德里希的权势也找不出任何一个敢主动带路的巫师。
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巫师们语焉不详的话语来推测纽蒙迦德的具体位置。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山谷中,杳无人烟,周围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树木的枝干遮天蔽日,似乎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照入其中。
半山腰处伫立着一栋漆黑、冷峻的塔楼,塔楼周围明显施加了魔咒,所以迪德里希安排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栋巨大的建筑物。
夏尔让司机在原地等候,然后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带着塞巴斯蒂安走近了塔楼。
远远看着气势非凡的塔楼近看更是压迫感十足,入口又高又大,上方还篆刻着一行小字——“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虽说是和阿兹卡班齐名的监狱,但奇怪的是纽蒙迦德似乎并没有任何看守,不仅没有看守甚至连门都没锁。
夏尔轻而易举地就推门走了进去。
塔楼里空荡荡的,充斥着一股萧条破败的气息。
第一任黑魔王就住在这种地方?
夏尔禁不住拧了拧眉。不是说他的部下相当忠心吗?不是说他的部下大都是德国巫师界手握重权的存在吗?
他们就是这么效忠的?
就算顾及着邓布利多在国际上的声望,不好直接劫狱,偷偷给自己曾经的“王”改善一下生活环境总没问题吧?
邓布利多又不可能一直盯着纽蒙迦德啊
尚且不知道圣徒们恨不得自家“王”马上越狱带领他们重回巅峰的夏尔这么想着。
两人一路往上走,在接近塔楼顶端的一间看起来格外、嗯,简单的房间里见到了一位满头白的老者。
房间里只有一张硬质木板床以及一套毫无装饰的桌椅,老者正坐在桌子前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他抬起眼睑朝这边看过来。
见到夏尔过分稚嫩的面容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的身姿挺拔,五官还能勉强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双过于犀利的眸子,看上去就跟一个平凡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格林德沃先生,初次见面,”夏尔弯起唇角,“我是夏尔,夏尔·凡多姆海恩。”
凡多姆海恩?
这对盖勒特·格林德沃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姓氏,不属于他所了解的任何一个贵族,可眼前这个孩子的举止分明是在贵族圈子里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
或许,他是一个麻种?
一个麻种小巫师为什么会跋山涉水地来纽蒙迦德找他?
是胆子太大不知死活,还是他的那群老部下为了让他离开纽蒙迦德而想出的新办法?
盖勒特·格林德沃难得生出来些许兴致。
他略一挑眉,安静地等着夏尔说明来意。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能和您谈一下吗?”夏尔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因为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够帮我解答。”
“是关于邓布利多校长的,您知道的,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