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梅月娴买的香料,便是这香都不是吴氏自己动手买的,万事都是吴姨母顶在前头。
吴姨母可是吴氏一母同胞的亲妹
如此病弱的吴氏真会是那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吗。在季府的两次出手都意图坏她名声,而在云州,王贵之事又是否有她手笔呢?
好在裴知蓝拿到了这香。
想了想,裴知蓝将剩下的香又分了几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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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一场重阳宴,最操心的何氏,最恼火的也是何氏。
找了人把两个家丁打的半死,奈何这两人咬死了是重阳佳节多喝了两口猫尿,恶向胆边生才唐突了裴娘子身边的丫头,只是没想到那体态风流的不是丫头反而是个上了岁数的妇人。
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怎么最近侯府就这么不安生。
宴会接二连三的出事。
得请人来办场法事消消晦气才行。
重阳宴上琴荷院生的事情被一字不落的送去了季阡那里。
端端正正坐着的人听着松风的汇报,眉头拧成了结。
“查,那两个家丁这段时间见过什么人,在哪里见的,又说了什么,查个仔细。”
松风在下头也是没想到侯府会出这种事情。
他跟着郎君久不在府中,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
不免想到这好多事似都与裴小娘子有关,怪不得郎君让他盯着琴荷院。
松风退下后,季阡立在窗前,心中没来由一阵烦闷。
原以为离开季府,离她远一些,那些莫名的情绪就会下来。
看着窗外秋风滚落叶,就好似他心中奔涌的莫名情绪。
“郎君,官家找您。”外头有人来报。
收回目光,得尽快处理好事情回府,一定要把背后的那人抓出来。
季阡关上窗,大步离去。
当今官家,年岁和季阡差不多,秋收之后,北辽动作频繁,边境多有劫掠之事生,加之今年雨水不足,干旱频生,虽不至于内忧外患,但朝里朝外仍是忙的焦头烂额。
季阡作为官家重臣心腹,事事离不得。
“上次的事查得如何了?”
“已有些眉目。只等余党露出马脚,可一网打尽。”
君臣交谈之际,外又有宫人报武安侯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原本沉闷的气氛松弛下来。只季阡还是冷凝着一张脸。
武安侯大步踏入,他母亲是官家嫡亲姑母,说起来,两个还是表兄弟。
“你这小子,之前可是有名的拼命三郎,别说请伤假了,上次快死了,还惦记着公务呢,怎么这回休了大半个月,回来还心不在焉的?”武安侯人未至,打趣的话儿已到了殿门口。
这说的是上午季阡身旁的松风一来,季阡便离开的事。
武安侯和季阡二人一人侍卫司一人殿前司,侍卫司在殿前司之上,但两司都直属于官家。
季阡对武安侯的调侃不为所动,只对官家道:“事情已经处理完,臣今日回府。”
武安侯魏肃哎哟一声,“我才来你就走?”
官家眯着一双狐狸眼看向武安侯,笑了笑,“让他去吧,我与你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