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苏瑞就紧张得脚底板抠地。
一大早他就从酒店赶回了公司,昨天喝得十分醉,趴在酒桌上之后的事情他就丧失了记忆。
毫无记忆他是如何从酒桌挪窝,躺到酒店上去的,而且醒来还是一片狼藉。
昨晚酒桌上除了宋鳞比,就没有其他人会照顾他了,大概率会是宋鳞比送他去的酒店。
不知道他是不是酒疯了,把自己衣服全脱了,在老板面前丢脸丢成这个样子,他还怎么在公司混下去。
等了整整一上午,老板也没来,简直急死人了。
被司徒璞云喂饱后,宋鳞比直到下午才来到公司。
过几天晚上也有一个无比重要的饭局啊,心里莫名躁动。
索性在家里养好身体,培养好精神再出,磨磨蹭蹭直到下午才来到办公室。
她前脚刚踏进办公室的地盘,后脚就被苏瑞尾随着,一脸疲惫,没有精致打扮,虽然换了衬衫但是一看就是一副宿醉的模样。
“苏瑞,你怎么不回家再好好休息一下。”
“宋总,姐,姐姐~我昨晚没跟你疯吧?我醒来现自己衣不蔽体,我……我……我是不是酒疯了?”
“我凌晨就回家了,你是怎么疯的,我在的时候你还好好睡地着,难道我一走你就显出原形了么?”
“咱也不知道啊,我是不是被人骗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我……我……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没了,你没看到?”
“噗哈哈~我真没看到你的身体,别难为情,我走的时候你还衣冠楚楚,放心哈~”
小年轻们的思维就是活跃,估计在宋鳞比来办公室之前,他脑子里已经推演了上百出戏,公司地板都快被他抠烂了。
话说宋鳞比回家休息过后,神清气爽,精神头也倍儿棒。调弄了他一下之后,安慰他几句就正式开始投入了工作。
现在的她可没时间过多耗费在这种日常琐碎上。
“宋总,这是上次整理了需要您亲自去拜访的酒店名单。”
“这一份是昨天酒展的报告,需要您过目和签字确认。”
“还有这份是近期新增客户群体的分析汇总报告。”
“这份是财务部关于新增款项的报表,也请您过目。”
自从她进了办公室之后,就没有机会停下来歇息过o分钟,除了中途接了个电话,上了一趟洗手间。
仍然还有很多业务仍未步入正轨,比如现在的客户群体的流动性和固定分销商的洽谈业务,仍需要她十分费心。
相对成熟的葡萄酒市场都有相对应的酒商和分销系统,比如拉菲,拉图和木桐酒庄,这种都已经形成了非常成熟的销售渠道,很多老牌的餐厅和酒店都会固定供应商,非必要不会轻易更换。
先不说鳞比酒业是否有机会能获得新的销售代理权,就算拥有的这些老牌酒庄的配额,要想打入这个已经成熟的市场也是如海底捞针,要突破原有秩序并非易事。
所以她都尽可能地在手上的原有品牌上下功夫,突破这个市场规则,争取新的市场份额。
除了会员制的周酒和月酒,电商渠道的零购耗费了公司大部分的成本开销,仍未成熟的供应链给公司造成了高额的成本,其中也包括人工成本和运输成本。
当其冲要解决的是运输成本的问题,大酒商都会分别在华南华北地区制备一个大仓库,这样既能节省运输时间,又能节约成本。鳞比酒业刚开始运作,自然是不能过度开销。
不得已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跟同行暂时共用同一个仓库和冷链,这就不得不从酒商圈入手。
但凡有机会能参加的饭局,她都是来者不拒,只要是酒圈的局她都更会尽力参加,力求寻找更多的机会拓展业务。
通过酒圈活动,她也获得了几天后的一个重要场合的名额。
这天晚上的饭局尤为重要,除了投资圈,出席的还有政权大佬。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今晚是林邑来的主场。
这是一场安排在外滩某栋建筑内的正式晚宴,具体位置只有一个门牌号,没有店名和指示牌。
远远走来,只看见一扇沉重的乌黑色双开大铁门,坐落于北外滩的一个角落里,刚好将一街之隔的热闹游客隔绝在建筑物的另一边。
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吵闹声穿透过这些拥有百年历史的建筑物,到这边就只剩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落落的街道上。
会所半掩着,门口站着两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耳朵上戴着对讲机的安保工作人员。就算没有明确的指示牌,也能从这副装备看出哪里才是会所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