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趴在胸口的神经病给推开,却推不动。
这疯婆娘有病啊!
周莱柔软的身子趴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瞳孔。
对视了两秒,杨泽平静的问:“会议室的窗户玻璃是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看得到。
还有,我十天没洗澡了,身上估计能搓下两斤泥来。
所以周总,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用你自己的身体来慰劳我吗?”
周莱不为所动,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获得困扰她许久的、那些关于他的问题的答案。
从李燕来话中带刺的种种言语,再到电话里沙哑的咳嗽声,一路上她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时而觉得李燕来是为了她的老师打抱不平而夸大其词,时而又觉得这是杨泽为了稳固他在公司里的人心地位,而使出的苦肉计。
可是从见到她,再到进入办公室,他竟然一个招呼都没打,一句废话也没说,就公事公办的向她汇报工作。
他对她竟然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一向骄傲好强的周莱,突然就沦陷了。
她觉得找对人了。
“杨泽,如果这是你的苦肉计,那你赢了。”
杨泽瞬间破防:“你神经病啊!起开!别压着我!”
周莱双手揪住杨泽的领口,大声的说:“你说得对,我就是神经病!我他妈还是个突然莫名其妙就爱上你的神经病!”
杨泽全身又疼又病得厉害,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对这个疯婆娘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在周莱失去理智又要强吻杨泽的一瞬间。
会议室的对开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冲进来一条劝架的沈玉:
“周总!就算你要揍他也得等他病好了再动手啊!”
两分钟后。
周莱独自站在会议室门口,尴尬的目送沈玉骑车送杨泽去卫生院。
她本来要亲自带他去的,可是沈玉今天骑来厂里的竟然不是电动车。
弯梁摩托车,她不会骑。
一想到沈玉也不会开车,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再想到今晚可以有一整个晚上盘问审问躺在病床上的杨泽,她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她穿戴上头套口罩,套上鞋套围上围裙,走进生产车间,从烘干厂房一路慢慢走到包装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