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梅要自取灭亡,沈嘉楠自然乐得轻松,便倚靠在门前,抿嘴笑看着她继续作死。
而此时,山下的几个长舌妇,已是被对方气到抖,纷纷单手掐腰,指着她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小蹄子瞎说什么呢?谁污蔑人了!?”
“就是!一天天的,活儿不好好干,就知道眨着双狐狸眼到处勾引男人,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们诬陷你?要不要脸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牛春花白了好姐妹赵红英和李招娣一眼,继而朝着站在半山道上的蒋红梅讽刺道,“她要是要脸,就不会天天建国顾钰的喊不停了!”
她边说,边学着对方,伸手揪着垂在肩上的两根短粗麻花辫子,扭捏作态地喊了起来,“建国你真讨厌!顾钰人家是为你好了”
“哈哈哈哈!”
两人被她那做作的滑稽模样,逗得捧腹大笑,“春花儿,你别学了,人家那喊人的声音能拐着弯儿的绕上天,将人迷死,你这就跟大母牛情似的,看着就吓人!”
赵红英朝半山上的蒋红梅,不屑地斜了一眼,“你啊!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狐狸sao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李招娣和牛春花因她的话,再次爆笑出声,乐得前俯后仰,毫无形象可言。
“你,你们粗鄙,龌龊下流!”
见三人如此污辱自己,蒋红梅顿时急红了眼,“我和建国明明是知己好友!顾钰是我的未婚……”
“红梅!你别说了!”
赵建国,见这人还要和下面那三个破喇叭(嘴碎)掰扯,急得站在背人的院墙旁,对着她招手低语,“春花嫂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要是把她仨儿得罪狠了,有你好果子吃,知道不?”
“赵建国,你说什么瞎话呢!?”
蒋红梅不忿开口,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这事儿本来就是她们没理,为啥要息事宁人!?”
说完,她无视对方黑脸,转头又朝着山下几人扬声大喝起来。
“牛春花,赵红英,李招娣,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她侧身而立,挺直腰杆向山下几人厉喝出声,“一会儿我就去公社找书记评理,问问他有人诬陷我背着未婚夫顾钰和他儿子不清不楚该怎么办?”
三人闻言,蓦然愣住,继而大笑,“哈哈哈哈!你去,快去!我们都好好看着呢!”
他们听到蒋红梅说出这样的话,乐得直接笑坐到了地上,心想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整个红旗公社的人,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赵建国喜欢她。
而赵前程本人,虽然对她不喜,但因着这个女人是个高中生,又来自大城市,便默认了自家大儿与她来往,并时常照顾着对方。
这事儿,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他们心里虽有不满,但赵前程是大队书记,大家的命脉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就不敢多言,只能当睁眼瞎。
现在好了,她白吃了好饭,还要掀桌子大喊不干,以赵前程的性格,能饶得了她才怪!?
“你,你们……”
蒋红梅见她们越笑越得脸,气得全身抖,以至于脑子里搜罗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怼人,只得委屈地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好友,想要让他帮着评评理。
“建国,她们太过分了,不仅胡乱诬陷你我,还有顾钰之间的关系,态度还如此恶劣,这种人绝不能留在大队,我们必须上报上去,让队里的人好好处置她们。”
赵建国闻言差点气疯了,以前,他还觉得蒋红梅单纯可爱,不谙世事,可现在听到这个女人说的话后,只觉对方脑子被驴踢了。
这会儿,他恨不得一脚将人踹下山摔死算了。明明是一件小事儿,只要他私下去与三个碎嘴婆娘的男人打个招呼,她们回去必定挨揍,以后也不会再敢乱嚼舌根。
大伙儿心里门儿清,这年头,尤其是在乡下,关于男女作风问题,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会闹大。
毕竟,这不仅会连累到大队名声,影响到后续一些评选和集体利益,还会连累年轻男女说亲,所以,乡亲们就算再浑,有时候还是会注意分寸。
她可倒好,非要上赶着找骂结仇,将事情闹大,这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递到对方手中,任人搓圆捏扁吗?
再说一点,他真的有些怀疑,蒋红梅到底真傻,还是没有良心?他每天恨不得把这人捧在手里宠着,可刚刚,她竟然说自己是顾钰的未婚妻,而他只是知己好友。
去他妈的知己好友!敢情这白痴女人是把自己当备胎,那他还伺候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