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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章 半渡心惊（第2页）

他问萧太要到哪里去，萧太此时心中也主意，东边燕京所在方向，她说什也会往东走。在她心中，南边和金沆瀣一气大宋，她也愿意去，尽管张梦一边牵着马朝前走一边过头对她述说江南美好，萧太只面无表地所动。

萧太听他一劲地夸说江南好处，由地想起了自己那位喜读汉诗妹妹萧莫娴，她现在耶律延禧身边淑妃娘娘，极得延禧宠爱，身份贵重无比，知她跟出阁前一样，对汉诗文喜爱非常，如数家珍。

记得她那时候跟自己念叨过一汉诗，夸赞江南美景说“出江花红似，江水绿如蓝”，那出江花红似景象，细细想应该美韵无限，可江水绿如蓝那样景致，可就非大宋江南所独了，在契丹龙兴地临潢府，每到天，冰澌溶泄，浩浩荡荡潢河水分明就蓝盈盈彩，美得如同缎子一般，远远地美过了那“绿如蓝”三字。

在那潢河两岸上，到处水草美，无数契丹弱妇孺仍生活在那里，虽然那里如今也早成金天下了，但仍然很多契丹父生存寄居地，到了那里，许能够找到一些复国机会也说定。就算机会，和傻小子在那偏远地方隐居起，一生中再与外相见，也该个错选择。

因此，萧太只吩咐张梦往北边走，原因&xeoo并对他说知。

因前景渺茫，无所事事，他们两倒也急于摧攒路程，据萧太指示，张梦慢悠悠地牵着马匹，寻觅着山间好走路径，时而向北，时而向西，时而再折向北，总体方向则向北而无疑。

天中午，他们到了距离燕山远桑干河边。

张梦向岸上船家雇了条船，先把马匹送过了对岸去，在撑船过接他和萧太两。

等他们两上了船，即将半渡时，忽听得岸上霹雳般一声吼：“兀那船家，快快把船使转，且渡了爷爷过河去办事，赶快！”

张梦、萧太和船家闻言都扭过头朝岸上看去。

萧太和船家都罢了，张梦一看下心中甚惊恐，只见岸上出声呼唤船家转，穿着一身肮脏绸缎袍，头上戴着一方破旧儒巾，手上摇晃着一管竹笛，&xeoo在曾镇子上杀害牛栏山三兄弟丑鬼谁？

张梦对萧太道：“姨娘，便跟你说那姓廖丑鬼，他空手残杀牛栏山那三个汉子，手段血腥残暴，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和萧太在一起走了两天，因称呼上失误，被萧太拿马鞭打了七八下子，终于适应了新称呼，“姨娘”两字叫出虽仍然愿，但到底也如起初那觉得别扭和难听他一说，也觉得此便招惹，可若听从恶吩咐，由着船家把船驶去，又觉得极妥。张梦把姓廖丑鬼行凶手段说给了船家知道。吓得船家站在那里两条地抖。

船家说道：“位所知，小妻儿小在岸上草棚子里着，若听他话，万一他行起凶，一家妻小可办？”

时候那姓廖丑鬼在岸上觉得极耐烦了，嘴里干净地骂了几声，嚷嚷着骂：“你再他娘赶紧把船给撑，把你心肝掏出炒熟了下酒！”

船家惊惧余敢从，连忙“哎”了一声，撑起船开始往划。

张梦一见下，连忙拦阻道：“哥切可听他，种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赶紧划到对岸去远远地避开他好。”

那船家道：“小爷所说未必，可……可他一旦犯起子，只怕他难妻儿。”

时候，那姓廖家伙见船家磨磨蹭蹭，和乘舟一对男女停地对答说话，心中早就焦躁起，拾起地上一块冬瓜般大小石头便朝小船扔了过去。

那块石头如一枚炮弹般在空中划下了一道弧线，“嗵”地一声落在了距离张梦等所乘船只两米外，激起了一束高约丈许白浪花。

随即，他们身下船只也随着被激起波浪左右地摇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