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突然这么想?”
谢君婉说道:“今儿老太君让我去参加周侍郎家的宴会。”
钱嬷嬷说道:“老太君有心,挂念着您的婚姻大事。”
谢君婉说道:“老太君提及了周侍郎家的大公子。”
钱嬷嬷骇然,“莫不是……老太君有意撮合您和周侍郎家的大公子?”
谢君婉怅然道:“不清楚。”
“陇西离金陵遥远,我倘若有什么金银细软想用的,远水解不了近渴。”
“况且陇西李家势大,舅舅能护得了那些庄子,铺子,护不了一时。”
“我瞧着舅舅家还算富裕,又是这样血脉相连的亲戚,把那些庄子、铺子全都折价卖给舅舅,也让舅舅对我母亲,有些念想。”
钱嬷嬷细想了一下,说道:“姑娘考虑周到。”
谢君婉又说道:“乳兄在陇西待了四五年,你们母子也分离了四五年,这事儿,嬷嬷,你去信一封给乳兄,这件事,就让乳兄办吧。我也给舅舅去一封信说明实情。”
钱嬷嬷说道:“哎,老奴必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的。”
谢君婉见流苏还没回来,便对钱嬷嬷说道:“嬷嬷,有件事,我还得说出来,跟你商量商量。”
钱嬷嬷说道:“姑娘说出来便是。”
谢君婉说道:“方才我与父亲在府上走了一圈,父亲带我去了侯府的一处小院。小院里住着母子四人。其中年岁最大的姑娘,大抵比我小一岁多。”
谢君婉这么一说,钱嬷嬷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她的脸色铁青,
“侯爷他……他怎敢……他怎敢……”钱嬷嬷愤怒得眼眶了红。
“我只当,那时候侯爷只有王夫人一个外室,谁曾想,竟还有其他的外室。”
“那姑娘,真比姑娘只小一岁多?”
谢君婉点头,“方才在小院里,父亲说,那姑娘今年十月满十五。”
钱嬷嬷遍体生寒,“依着这样的时间推算,岂不是……”她的声音颤,“岂不是,夫人还没有您的时候,侯爷便有了两个外室。”
谢君婉又点了点头。
钱嬷嬷硬生生的忍耐着胸腔里的怒意,“夫人在世的时候,待侯爷何其好。哪怕后来侯爷把王夫人带进府,夫人也没有迁怒到王夫人身上。侯爷怎么能,如此待夫人。”
钱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打小儿跟她的母亲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她这个外来者亲厚得多,不怪钱嬷嬷在她跟前失态。
谢君婉说道:“等会儿我要去王夫人的院子里用饭,届时父亲会让那母子四人一同去王夫人那里。大抵是要让王夫人带着新姨娘生的女儿去周侍郎府上。”
她幽幽叹息,“毕竟十月就要满十五岁了,确实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钱嬷嬷更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