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十二月上旬。
接连数日的晴天,让冰封的大地,渐渐多了几分生机。
而张桓在修整了数日,再次动了攻势,随着张氏的覆灭,三城的精锐也全部葬送在了安阳城,或战死,或被俘虏,成为了张桓麾下大军的一员。
虽说距离年关,依旧有二十天的时间,可是张桓等不急了。
在和魏武、申耽、申仪商量后,麾下万余大军分为三部,一部镇守安阳,一部由魏武带领,东进攻取西城、锡县,另外一部,则有张桓亲自统率,着申耽、申仪辅佐,前往上庸。
“少君,前往十里便是上庸城了!”
“不同于安阳,上庸城环山傍水,地势险峻,换做常人,若想强取上庸,非要数倍,乃至十数倍兵马不可。”
崎岖的官道上,马蹄阵阵,数千兵马从远处的地平线上涌出。
大军前方,申耽遥指着上庸城的方位,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正骑在漆黑战马之上张桓,低声介绍着。
“如果能成功拿下上庸,你们兄弟二人当为功,你们放心,该是你们申氏的,还是你们申氏的”
扭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申耽、申仪,张桓神色未变,淡淡回应了一句,但这句话,却如同定心丸那般,让申耽、申仪迅安下了心。
无他,实在是在安阳城,被张桓针对张氏一族的手段吓怕了。
“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进度,傍晚之前,必须抵达上庸城外。”
夜晚,上庸城外,寒风呼啸。
眺望着那熟悉的城墙轮廓,申耽朝着身侧的亲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亲卫顿时明白了申耽的意思,当下拔马而出。
“城上的将士听着!申耽、申仪两位将军西进安阳支援张氏大胜而归,打开城门,恭迎两位将军入城。”
火光的照耀下,那名亲卫操着浓厚的本地口音,扬着马鞭指向申耽、申仪二人所在的方向。
“果真是申耽、申仪两位将军!”
“快,快去开门,你们你们,都随某来,前去迎接两位将军。”
在辨认出申耽、申仪二人后,城头的守将没有丝毫的迟疑,仅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将城门打开,带着西门的将士,恭恭敬敬跪倒在了申耽、申仪身前。
在知晓申耽、申仪回归之后,西门守将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先向上庸令提前知会一声。
上庸令,并非上庸城本地人士,而是刘表从荆州派系之中调任的官吏。
说到底,上庸城远离荆州统治中枢,天高主子远,毫不夸张的说,在上庸这个地界,申氏就是真正的天,哪怕是上庸令有着刘表撑腰,也不敢轻易和申氏撕破脸,更不敢插手申氏所掌控的兵权。
如果上庸令敢让申氏不高兴!那么,申耽、申仪绝对有着数十种方法,让上庸令不高兴。
在得知申耽、申仪投降了张桓之后,西门的将士没有丝毫的抵抗,在申耽、申仪的喝令下,直接选择了投降。
“恭请少君入城!!!”
看着前方洞开的城门,申耽、申仪,还有西门守将微微侧身,目视张桓踏入了上庸城。
西门生的事情,只能算作一个缩影,在申耽的亲卫,手持申耽、申仪的赦令传遍上庸城后,四门皆反,张桓近乎算是兵不血刃,便进入了上庸县府。
“申耽、申仪!你们竟敢背叛州牧莫不怕州牧雷霆之怒,引来灭族之祸吗?”
上庸县府,上庸令向泰看着端坐在正前方的张桓,还有左右两侧冷笑连连的申耽、申仪,心中悲愤万分,脸色更是铁青到了极致。
家人们!谁能想象?他刚刚还在床上搂着两名娇滴滴的小妾酣睡,下一秒就被十数大汉粗暴的拖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