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伺候王妃的丫鬟只能被灭口。
偏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外甥女,王妃不忍心杀她,派王府侍卫请她出府,送回了家。
出头的几条路都被堵了,宝瓶不甘心。
她退而求其次,要去偶遇那些权贵公子。
按照套路,权贵子弟爱逛花楼,花魁就是那些人的红颜知己。
有红颜知己介绍,她才能得到他们的青睐,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这日趁着她娘巡丫头,宝萍偷跑出家门,穿着不合身的男袍,跑到江南城最大的花楼要进去找花魁。
花楼的妈妈瞧得出她女扮男装,以为她是来捣乱的,让龟奴把她轰出去。
宝瓶还没见到花魁,不肯就此退缩。
绕着花楼转了一圈,瞧见一个男人扶着墙壁呕吐。
她计上心来,从后面偷袭,用石块把男人敲晕了,半拖半扶,往花楼门口去。
龟奴见她去而复返,刚准备赶她,待看清她扶着今日的大主顾,忙不迭低头哈腰请人进去,还亲自送他们上楼。
宝瓶生平第一次逛花楼,原以为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酒池肉林,却不想,目之所及皆是安静的包厢,大堂里有女孩子端坐台上唱小曲,底下的听众斯斯文文地听曲,并没有欺男霸女的戏码上演。
她心底失望,不愿意再逛,想把这醉鬼扔下,偏那龟奴殷勤,坚持送她到楼上,还开了间房给她。
殊不知,那龟奴误以为她是大主顾的后宅女人,这是上门突击查岗来了。
这大主顾出手阔绰,来了几次都给了他丰厚的跑腿费,他务必要帮他打掩护,临出门时还贴心地把门关紧。
就这样误打误撞,宝瓶和宴南归进了花楼里的套房。
花楼的套房里,有各种助兴的玩意,全部放在显眼的位置。
宝瓶两世为人,头一回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她把宴南归推到床上,自己跑到柜子前,拿起一个一个新奇的东西仔细瞧。
后来瞧见一些前世武侠剧里出现过的药瓶,好奇地拔掉塞子,闻到各种好闻的香味。
连着闻了十来个瓶子,她感觉身体热,浑身想蚂蚁爬,接着头晕眼花。
她本能地往床上爬去。
床上的宴南归,醉的不省人事,手里摸过去,习惯性伸手,迷蒙了一句:“你这里怎的变瘦了?”
也不见她回答,那手却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后面一不可收拾。
原来宝瓶落水前,已经开始议亲,她家只是商户,原是攀不上世代为官的人家,她父亲想摆脱商户的身份,儿子不成器,便寄希望在宝瓶身上。
他特意找了几个媒人,把妻子和王妃那层亲戚关系宣扬出去,才引了几个急于攀上靖江王的人家主动提亲。
宝瓶夜不归宿,她母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传出去那还了的?别说高嫁,如果名声坏了,那就死路一条。
把那几个服侍宝瓶的丫头叫来,先毒打一顿,竟然没一个知道宝瓶哪里去了。
也不敢声张,夫妻两人分头派人出去找。
到了宵禁的时辰,出去找的人都回来,都说没找到。
有个在角门守门的婆子,和管事提了一嘴:“早些时候,她似乎看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