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用一种包容且慈爱的眼神看着他,说:“还是我教你怎么辨别枯荣草吧。”
江游被容秋怪异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怒火立刻转到了他身上。
“你也别得意!”他脱口而出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小秘密!”
“你能知道兔球什么秘密?”已经跳出屋子的岁崇山重新探了个红毛脑袋进来,不屑地说,“不会就是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之类的吧?”
“放屁!你知道——”江游猛地住口,“激将法,别以为我会上当!”
岁崇山:“呃。”
这回他还真没这个意思。
然而江游还处于全世界都要害我的应激状态里,他深深看了容秋一眼,目光竟别有一番莫名意味:“秘密要拿捏在手里才叫秘密,我难道会轻易告诉你?”
咦?
怎么好像,还有点儿真……?
容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元丛竹毕竟只告诉了他要小心哪些兽修,难道江家兄弟有什么奇珍妙法,也知道了他的假孕?
还是说自己在药庐时还不够小心,哪次与甄凡说相关事宜时被他听到了?
小兔子内心狐疑,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头脑风暴。
那便是同样心里有鬼的天牝津。
某个此前已然被他抛之脑后的猜测,此时又被天牝津给捡了回来。
能被江游这小子知道的秘密……?
难道那日堵在病房里的人、和容秋同宿的人……
真的是江潜鳞?!
天牝津最开始也只是气上头了拍脑袋乱猜,但闹这一出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一时之间,两个小人在他脑袋里疯狂打架。
一个说:不不不,岁崇山肯定知道那人是谁,怎么可能会允许弟弟跟江潜鳞跑了?
另一个说:重明真眼厉害是厉害,但那江潜鳞也不是吃素的,会不会真的把老大给蒙蔽了?
纵使他本人十分不愿意相信,但天牝津的脑子却已然顺着这个思路自己想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就像江潜鳞知道颜方毓不在清明一样,天牝津同样也知道,此时的江潜鳞不在清明。
不在清明,就与容秋的说法恰巧对上。
自己不在家,便把弟弟打发来给嫂子使唤……?
——这说不通。
谁都知道江游和容秋之间不对付,那程度与岁崇山和江潜鳞相比也不遑多让。
让他来到底是给人使唤的还是给人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