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云朵亮起几下,传来几声隐约的雷鸣。
容秋就维持着原型,这样鸡飞狗跳地过了三天。
三天后,他的身体还没有任何能恢复人形的预兆,但颜方毓并没有再逼问他,也没有提要再请元丛竹看一看。
容秋觉得,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要再变回去。
虽说老婆总是借机这样那样地欺负他吧,但容秋也很喜欢被老婆笼在手里、团在他肩窝里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爹爹让他找漂亮老婆生漂亮兔崽的话,容秋觉得可以这样一辈子窝在老婆的怀里,给他当小兔子。
于是脑袋这么想着,身体便也很听话地变不回去了。
其实当兔子也没有那么不方便,甚至书院里也不乏有兽修直接化原型来上课——当然,原型太夸张的肯定不行,但容纳一只小兔子是绰绰有余的。
容秋依旧在家里用遥觑镜听课,纯粹是……不太想面对自己的朋友们。
不过容秋觉得,他们其实也不是特别想面对自己……
变兔子的这三天里,只有岁崇山在灵璧上敲了他。
长篇大论、捶胸顿足,后悔自己那天怎么就先走了,没看到那么精彩的宣誓主权场景。
除此之外容秋的灵璧就静静悄悄,连之前他们那个小伙伴群都没人说话。
这让容秋十分怀疑,他们是不是背着自己又重新拉了个小群。
——十几个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jpg
也只有红毛老大代为转达了朋友们的近况。
说大家都很好,虽然说受的刺激还比较大,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一定能在他变回人以前调理好自己的!
……容秋总觉得这个歇后语的意头不太好,但也没好意思多问。
没有小伙伴们闲聊打屁散播清明新闻,容秋只得偶尔刷一刷灵璧内网,以获取阵营战的消息。
现在是十一月将将过半,离阵营战开幕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
但不知为何,除了半月前庄尤在经辩课上提了一嘴阵营战的零星内容,说好之后要发给众学子的通知信函,竟到现在还没有影子。
虽说每年的规则都大同小异,但毕竟今年规则有变,却不提前放出来细说都变了哪里,做些心理准备,就让大家都有种心口长海胆的感觉,又刺又痒的。
内网里到处都是胡乱猜测的帖子。
其中有一种观点被大家大家普遍认同,就是书院的上层意见不合,吵到现在都没吵明白,因此细则才迟迟没有敲定。
容秋比他们知道得多一些,但也仅是一些。
另一些老婆不想叫他知道的事情,就连岁崇山也没从庄尤那打听来实情。
小兔球就这样揣着灵璧浏览着内网的帖子,两只耳朵斜斜竖在脑袋顶,显出一副很专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