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用的用词比较委婉,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容秋听完也沉默了。
就,也不好说哪边更惨一点呢……
“那师兄,你知不知道这阵法是做什么的?”容秋问。
吴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自从刻下这座法阵,药田里的灵力好像就没有前几天那么浓郁了。
这样一说容秋也感觉出来,此时药田边的灵力好像也就是之前他来拔草的程度,比之他们一群兽修来药庐发现祸斗那次都要稀薄不少。
大概是个封印类的阵法。
说话间,那边的司徒清渊已经瞧完了那座阵法,挥袖又将因果力掩了回去。
莹莹光辉转瞬消失,药田重新变成了那副毫无异状的样子。
一切恢复原状。
由司徒清渊激荡而起的那股玄而又玄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他又变成之前容秋遇到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和蔼叔伯形象。
“多谢,麻烦你了。”司徒清渊点头有礼道。
甄凡结巴:“不不,这是我分内的事!”
司徒清渊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看一眼这座法阵,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准备告辞了。
路过容秋时还笑着问他:“小孩儿,还要给我带回去的路吗?”
容秋红着脸猛摇头。
几人将司徒清渊送去门口。
“留步,不必相送了。”
他在院门下顿步,在三人垂首行礼的时候略微往某个方向瞥去一眼。
然后毫无异状地继续步出了药庐。
等他们重新抬头时,院外的小路上已经没有了司徒清渊的身影。
想到自己被救以前前后左右也没见有人,容秋就觉得这位院长大人刚才还那么配合地跟着他的步调走,真的是非常迁就自己了……
甄凡还有点如在梦中的感觉,好像那种辛苦打工三十年,有朝一日终于被上司表扬了。
虽然只是口头上的。
他转过头:“啊,小秋……”
容秋:“对我今天一个人来的!”
甄凡:“。”
都在门口了,吴用也很知趣地告了别。
小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此时药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容秋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师兄,我——!”
“嘘!”甄凡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跟我过来!”
容秋乖乖被他拉着,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簌簌”
刚刚被司徒清渊瞥过一眼的方向,一团灌木摇晃了一下,发出几声细微的响动。
江游从灌木后蹑手蹑脚地钻了出来,向两人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