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林中忽然传来喧哗声。
化为原型的羽族叼着一人的衣领从树梢掠来:“这人想趁乱逃跑。”
“不——不是、我不是歹人!”那人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躲着!”
王元驹眼也不眨,冷酷道:“先看管起来!”
“谁现在逃跑,一律默认是要向歹人同伙告密!”
容秋知道他其实并不一定是入侵者,只是现下人太多了,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安安静静听从安排。
在混乱面前,绝对强横的领头人和一只被杀鸡儆猴的鸡都是必要的。
果然,有了威慑,剩下的人纵然心有不满,也都老老实实配合起来。
又或者是知道身边有异修眼线,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元驹说完,他身旁的一个师妹又开声了。
“我知道大家都委屈,可现下情况来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她声音哀切地劝说道,“刘师兄还尸骨未寒,我师姐也生死未卜,足见歹人手段之狠辣,若咱们之中也有歹人,悄悄捅起刀子来那谁也防不住呀!”
不管两人是不是唱红白脸,说的理倒是没错。
他们大几百人聚集在这,互相也认不全,万一真有人从近处暴起伤人,凭他们这群小学子的修为确实插翅难飞。
讲完理,再由人递个软话,大家也都将将被被安抚下来。
“师姐不用多说,道理我们都懂的。”
“是啊!我上了八年的学,总不会连三个相熟的朋友都找不到吧!”
东边空地又哄闹起来,积极地找起自证来。
而另一边,连异修带人修的百十名学子都睁大眼睛,看看其中有没有心虚或行为异常的人。
找三个证人看起来不容易,但大家在一座山系生活几年十几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有百十人被证明安全,站去了西边。
但越到后面,找证人就越麻烦,便有人急躁起来,甚至开始做假证。
“李兄!我可以做你的证人,你就住我隔壁院子!”
被叫住的人虽然确实姓李,但有点不记得跟自己攀关系的人:“嗯……好像,好像是有?”
那人循循善诱道:“当然有啦!你看加上我,你不就凑够三个人了?”
李兄:“……对对对!这是住我隔壁的兄弟!他可以给我作证!”
“禁止互相作证。”
王元驹看他们一眼,凉凉问:“现在你们还住隔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