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好生貌美。”
“后宫中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细看之下颇有几分丽贵妃得影子。”
“你什么审美啊?这女子看着比丽贵妃漂亮多了,具体形容的话,那丽贵妃是抽象派美人,而眼前这个是写实派美人。”
意思是眼前的白衣女子更加精致具体,而丽贵妃只是大概美人的样子,细看不得。
“我没看错吧!她身上好像穿着去年金国上供给皇上的白狐裘?”
“什么什么?是那件被皇上珍藏起来,谁也没给的白狐裘吗?”
有和周氏相熟的夫人们拉住周氏的手,确定又怀疑道:“周家姐姐,我瞧着那位娘娘怎么这么像你家二姑娘玥姐儿啊?嘶……今年初夏选秀,你们家是不是送的彤姐儿和玥姐儿入宫?”
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姜昕玥无疑了。
周氏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那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娘娘,是那个在家中惯会装成小可怜的庶女吗?
可惜现在在宫中,不能失态,否则她一定要冲上去仔细看看,她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狐狸精。
宫中最是折磨人青春,她怎么能越来越美呢?
众人见周氏不答,只面色阴冷地盯着那位娘娘,又见这场中无姜家嫡长女的身影,便有些回过味来。
周氏怕是见不得庶女得宠。
姜家的姜少卿是个明白人,可惜了,夫人却是个目光短浅的。
这样一个绝世美人若是生在别家,定是要被当成稀世珍宝供起来的。
能为家族带来兴衰荣宠的人,再讨厌她们也能逼着自己陪笑。
宫妃们打量着珍贵容身上的狐裘,眼神又嫉妒又愤恨。
这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竟然让皇上屡屡为她破例?
她们刚才都看见了,珍贵容是乘步辇来的。
分明宫规有定,要嫔以上的妃子,才可以坐步辇,她只是从四品的贵容,若无皇上允许,她哪里敢坐上去?
又是狐裘又是步辇的,就连上坐的良妃都有些吃醋了,酸道:“珍贵容不愧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这狐裘旁人都求不来,只独独到了她这里,就有人眼巴巴的送到她宫里去。”
“眼巴巴”地王得全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他也只是一个奉皇上命令跑腿的小喽啰而已,良妃可不要把矛头指向他。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小黄门的传唱,让如坐针毡的王得全松了一口气,快速地走回皇帝身边。
姜昕玥的位置排在金充仪之后,张婉仪之前,前有狼,后有虎的,她也半点不虚,稳稳地坐了下去。
喜鹊和霜降严防死守,就怕这二人起了歹心,要弄脏她家主子的狐裘。
保和殿内温暖如春,实则不用狐裘也不会冻着,已经穿着它晃了一圈,赚足了眼球,姜昕玥便脱了下来,由小轩子搭在手臂上,退至人少的角落里。
这下行了吧!
御赐之物不得随意损毁丢失,若是有人找过去都要毁了她的狐裘,也要看有几个脑袋可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