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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六真君子坦坦荡荡(第1页)

《秋色到空闺》全本免费阅读

齐三见月儿方才还绯红的脸颊,一下子没了血色,也顾不上什么乌龟儿子王八孙子的,忙慌跑来给她倒茶:“你骂我归骂我,怎么反把自己气得这样,我恨那姓韩的,并未疑你变心。

不想我去闯祸,叫住就是,我是你养的狗,一喊保管回来了,又把那种话扯出来,你真遇见称心的要走,该死的也是我,正好我死了,你们也安生了。”

月娘一把将面前的茶盏推了,冷笑道:“怎么又是我养的狗了,谁家的狗会指桑骂槐,说起来也自称是个离经叛道的,如今一本书就论起奸夫淫妇了,你算什么离经叛道,简直是当世后儒!

这还是人家小孩子听了要送,赶明儿我也别使小厮伙计了,那马厩里有公的马,你也把它下截儿都咬了,别哪天我心血来潮喂一回,再把它喂死了,它死不瞑目,我还要夜夜怕它来索我的命!”

齐三冷静了些,换作旁的人,他也未必会想到这一层去,实在是他心里有鬼,当初虽托了韩敬非,请他家女眷和月儿走动,是个看顾的意思,但他到南京就后悔了。

因着柳大的事,在月儿心里,这位韩大人可是刚正不阿的大丈夫,老是老了些,却不太老,也算仪表堂堂,月儿见了他,再生了仰慕之心怎么好?

后头两人如常通信,想她每日闭门不出,没个走动来往的机会,定是见不着的。再后来忙铺子,因6雪是扬州人,熟门熟路,好些关窍不必月儿跑,渐渐齐三就把那古怪心思歇了,今儿这是后疑赶着前疑,一下没捂住,就犯成病了。

他也没空管地上碎了的杯子,坐到床边反省:“是我该死,你尽管扇我,不够解气的,我去把鞭子拿了来,只你别生闷气,你身子禁不住,药不是好吃的。”

月娘面朝里拭泪:“你死你的,我死我的,也别这么浑过了,倒是丢开手散了的好,再在你家待着,我长寿也变个短命的。”

玉杵听房里一时叮铃哐啷,一时又没了动静,心想再不拦一拦怕又要出事,便站在门外唤道:“娘子,三爷,吴北还等着回话呢。”

屋里月娘挣开齐三,披衣过来开门,玉杵进来见娘子眼红红的,地上又摔了杯子,暗自叹息,但只问:“吴北等着给韩家来的人回礼,问要不要再添一样。”

月娘想了一转:“把给杜清做的冬帽和手炉套子包了,这两个,用的缎子最好,我绣了四君子,还算拿得出手。”

玉杵开了柜子拿出来,三爷不在那一阵,府里丫鬟子和妈妈们,总聚在一处做针线,学的有,教的有,往冬天过,抹额和昭君套做得最多,娘子总惦记家里孩子,给孩子做的更多。

齐三打眼一看,那靛青的儒生帽系巾长,从头到尾都绣了缠枝纹样,好生精细手艺,也晓得不该开口,但还是说:“拣一样回就罢了,还挑两件。”

月娘只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对玉杵道:“请他家人帮我带句话给大少爷,书我收到了,待抄录好了一定奉还。”

玉杵拿了东西出去,月娘又唤金桂进来,金桂只当娘子要洗漱,用小木桶提了水上来,在楼梯上和玉杵照面,玉杵让她先别忙水:“拿堂屋里干净的小帚子簸箕进去,地上碎了杯子,小心些个。”

金桂并不知闹得不可开交:“才回来又是什么话,先可有阵子不摔杯掼盆了。”

玉杵磨牙:“谁有疯病谁有话。”

金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进了屋,娘子便吩咐道:“你把三爷的衣裳,被褥枕头,头上戴的脚上穿的,连头丝儿也别落了,全给我扫了扔到怡静堂去,先守门的两个妈妈仍叫回来,以后三爷过来不给进,怡静堂的人也不许来,往后咱们两边单开过,谁也别犯着谁。”

金桂只看了眼三爷,亮堂堂应了一声:“哎,我这就收拾。”

齐三心道,我就在这床里待着,谁还能扯了我去不成。可今儿这事,一万个人要有一万八的说他不是:“我必要为自己申辩一句,我是疑心他,绝没疑心你。

这书不会是他儿子偷来的,既得了他肯,必定因他觉得你好。我也是男子汉,瞧一个女子美,会想留一阵,一旦瞧一个女子好了,就想留一辈子,浪荡子是这样,君子也一样,只要他是男人。”

月娘问金桂:“若我疑心玉杵想拿我一样东西,却对着你一通骂,还扬言要杀了玉杵,你该当如何?”

金桂已扫了碎杯子,放在门外便又收拾起了三爷的物什:“还能怎么着,辞了工不干了,告诉玉杵也想法子赶紧跑罢,小心别丢了性命。”

“若你是我,疑心丫鬟惦记一样屋里的东西,只是疑心,没有实证,丫鬟也并无不妥,该当如何?”

金桂手一顿:“东西收收好,要么点点她,未必不是我想错了。没实证的事儿,总不能安了罪名,那不是冤枉人么,心里实在难受,就把丫鬟遣了呗,两厢安生。”

月娘兀自冷笑:“安生日子,看我到死能不能过上。”

齐三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慌得难受:“我去死,你别忙。”说完夺门而出,落荒逃走。

有些念头一旦起了,便如心魔,难解难散,齐三总想着那个红漆木匣子,那般郑重地装着一本她在看,又自觉读不通的书,这样用心的谢礼,好像把什么宅子铺子金子银子都比下去了。

待月儿好这一事,他若也输了旁人,还剩些什么,值得月儿留下?

他原想骑马出去散一散,不知怎的,信马由缰竟逛到县衙门口,不及递帖,有衙役认得他,通传了一声,韩敬非以为他有事上门,便就请入内堂说话。

前头不使丫鬟,韩敬非亲给齐三倒茶:“何时进城的,怎么忙慌慌到县衙来?”

齐三道:“昨夜便归家了,今日遇见韩兄如夫人往家里送点心,我家娘子回了礼,我想也该来道声谢,我不在时,有赖韩兄照应。”

韩敬非连道不必:“我何曾照应了什么,反倒是我儿和馨娘颇受弟妹照顾,贤弟莫折煞我也。”

齐三并不多寒暄,垂眼问道:“小弟曾听闻韩兄视书如子,珍爱异常,怎么舍得送内子亲注的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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