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街之外,轻快嘹亮的歌声隐约传来,应该是某位歌唱者在做晨间的开嗓练习。
宁归的视线伴随着歌声一路飘远,他看到蒙德城西面连绵起伏的山脉,看到生长在山体上的茂盛草木正沿着风的节奏舞蹈。迪卢克说蒙德是风的国度,提到风,宁归自然而然会想到自由。
记得中学时代,有段时间班上的女生都沉迷星象,同桌的女生也拿着本书煞有介事地说要给他讲解。她说他是风象星座,是代表自由的星象。
自由。对于宁归来讲,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词汇。他习惯绷着一根弦的生活,普通人的命运容错率很低,他不希望自己出错。
现在想想,就算来到提瓦特,他也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回去的事情,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曾好好观赏过至冬的雪,也是第一次如此具象地看到蒙德的风。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要离开,他也一定要去一趟迪卢克提到的望风角,像每一位蒙德的吟游诗人一样,体验一把让风应和自己歌唱的感觉。
任凭思绪飞了一会,宁归突然意识到,他房间里另一个会飞的存在似乎不见了。
阿尔戈呢?
他转身环视,却发现门口的衣柜上多了一只纸盒。
走上前拆开盒子上的丝带,掀开盒盖引入眼帘的是一只崭新的徽章。
宁归拿起徽章,类似的物品他似乎在达达利亚的属下身上看到过,这是愚人众的东西。
“”看来虽然没从自己这里要到“债”,但达达利亚还是兑现了交易内容。
徽章下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款式和达达利亚现在穿的这套类似,只是配色更清新一些,主色比起蓝色,更像是薄荷绿。
宁归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上这件衣服。他毕竟还有求于达达利亚,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对方唱反调。
不过阿尔戈到底去哪里了?
宁归换好衣服走出房门,还没下楼就闻到一股烤面包的香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蒜香,让他一夜不曾进食的胃立马清醒。
“至冬小子!再来一杯牛奶!”他听到阿尔戈咋咋呼呼地声音从楼下传来。
“”
达达利亚端着一碗牛奶从厨房内走出,他身上的围裙还没摘,皮笑肉不笑地把牛奶摆在阿尔戈面前,“慢点喝,别噎死。”
“嘎嘎!你你威胁我!”阿尔戈的声音显然没刚才那么有底气,它向后退了两步,“你还想不想知道他梦话说了什么?”
“喝你的牛奶。”
早晚要把这只鸟拔光毛炖成汤。
达达利亚正阴暗地想着,突然看到宁归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醒了?”他的声音顿时清亮了一个度,“我做了三明治,要尝尝吗?”
达达利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宁归很难说不,他摸了摸脖子,“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