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沈谚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拿画。
【沈谚:下午有空,我来找你?】
蒲桃回了个好字。
中午,她睡了个简短的午觉。醒来时,天已经放晴了,通明透亮的阳光照进室内。
蒲桃下了床,正要关窗,一低头,瞥见一个高挑的影子站在雕花铁门外。
毒辣的日光下,沈均站在紫藤萝花架旁,正仰头看着她的方向。
蒲桃眼睫一颤,飞快地拉上窗帘。
沈均站在庭院外,左看右看,咬了咬牙,双手撑着围墙,手臂一用力,翻了进去。
跳下去时,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进旁边的花坛里。刚站直身体,面前忽然多了道影子。
蒲峰面色阴沉地站在他面前。
沈均表情一僵,尴尬道:“蒲叔,我看大门一直没开,实在没办法才……”
“滚出去。”
蒲峰沉着脸,一字一句道。
“蒲叔,我就是想跟蒲桃说句话,一句就好,您看行吗?”
“你们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来打扰我女儿。”
蒲峰叫来管家,“张伯,替我送客。”
“沈二少,请吧。”
张伯伸手道。
沈均只得灰溜溜地出了铁门,他走出两步,猛地将额头的纱布一扯,烦躁地啧了声。
他的伤口已经在愈合了,这东西贴着就是个装饰,闷热不透气,本来还指望蒲桃看到后能可怜可怜他,没想到她压根就不想见自己。
沈均深吸了口气,拂掉额头的汗,面色忧愁地站在路边。
过了不知多久,一辆黑色奔驰驶了过来。
沈均看到熟悉的车牌,眼前一亮,赶紧拦在车前。
“哥,你是要去见蒲叔吗?”
他激动地敲了敲车窗。
沈谚降下车窗,略显不耐地看着他。
“你还来这儿做什么?”
沈均神色一黯,无措道:“蒲桃要跟我分手,我不想分。”
沈谚眼睫微动,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只是转瞬,他眼底便恢复平静。
“你在这儿纠缠只会更让她反感。爸不是说让你进公司实习吗?你今天怎么没去报道?”
“我跟主管请假了,晚一天去。”
沈均顿了顿,又道:“哥,你来干嘛?”
沈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攥紧,他侧脸冷峻,平静道:“我之前请蒲桃帮我画一副人物油画,她已经画好了,让我过来拿。”
“人物油画?”沈均猛地瞪大了眼,喃喃道:“原来那副画,是给你的……”
他竟然还误会那幅画是蒲桃送给江羽的,以至于做出那么多过激而幼稚的行为……
浓重的悔恨和内疚涌上沈均心头,他眼眶泛红,哀求地盯着沈谚。
“哥,你见到蒲桃后,能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吗?”
沈谚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镜片后的双眸带着冷意。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伤害就是伤害,不是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