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这些天看下来,也理出来一些头绪。
这宁国府有些不得不改的弊病。
第一件是贾府人口混杂,时常丢失物品;
第二件,事无专职,上头吩咐了常常也是你推我,我推你;
第三件是需用过废,凡支领东西时往往用不着那么多,从中滥支冒领;
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嘴甜的,或者后头有人的,管事的便安排些轻松的活,拿的月钱都比人家多些;
最后一件,其实也算是第四个弊病引的。下人们倚仗着背后的“主子”,有身份的不服管束,没有身份的得不到上进的机会。
了解了这些,尤清之立刻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并且制定了严格的计划表。
巳正时分吃完早饭,各处管事婆子来点卯后,午初刻领牌回事,等戌初过后,各处巡查一番,收回上夜之人的钥匙。
又将下人们分成几班,设置了专人负责的工作内容。每日单管那几项事务,别的都不用她们管。
以后都有定规,哪一班错了,就和哪一班说话。
责任具体到各人,就不会出现偷懒不作为,或者东西丢失找不到负责人的情况。
新规矩刚下来,头几天众人还不太适应。但过了几天,府里开始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往日从中捞油水的,如今变得束手束脚,愈怨恨尤清之,背后说这大奶奶有一万个心眼子,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浅到克扣下人。
倒也有几个有良心的反驳:大奶奶公道罢了,你们几个得不了便宜,还置喙起主子来。
又因前几日尤清之花钱请了个女夫子,送到娘家教养妹妹,又有人在背后说她恨不得把家私都搬到娘家去。
银蝶听到这些,气得向尤清之告状:“奶奶还不收拾了她们,你这些日子操心成这样,也没见几个感激你的。再管几天家,保不住人家说出什么来。”
尤清之刚分派完差事对牌,抱着惜春玩九连环呢。
听得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答到:“主子宽了,他们又偷懒推诿,盗窃财物,充实自己的口袋;严了,他们又抱怨,可见难缠。
银蝶,你把这话传出去,就说赖家的现如今在牢里呢,到底要主子宽些还是严些,让他们说话。”
“欸。”
银蝶响亮地应了,一改愁容满面,出去传话去了。
听得这些话传出来,众人也都老实了。
贾府上下一改往日模样,变得规矩了起来。
加之贾珍如今伤还没好,整日里卧在床上,浪也浪不起来。
贾敬老怀甚慰,不破不立,趁着如今闹一场,不止去掉了赖家这个大毒瘤,还警示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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