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霜怎么说”
扈意停顿了一下,似是有意想听她的解释。
二夫人也立刻接上:“那个贱人,满口胡言。大小姐,婶母和你说实话,我当时是想给你个教训来的,这才找到了白霜,想要打听一些你的私事。白霜给我提议,说你看重宁宁,要想让你伤心,可以从宁宁身上下手。大小姐,我们再怎么不睦,可宁宁是无辜的啊,你说我能做这样的事吗?当下我就拒绝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白霜心怀异想?”
“我这,”二夫人讪讪地低下了头:“我这也没有立场告诉你啊,万一白霜倒打一耙,你肯定相信她。”
此话也说得过去。
“后来呢?”
“没两天宁宁果真生病了。我去探望他的时候,看到了大伯也去了。你也知道,我不敢和大伯对上,就藏在了暗处。”
后面的事情,扈意可以猜到了,躲在暗处的二夫人,看到了白霜想要勾引去看望病重儿子的扈父。至于有没有勾引上,这点除了扈父之外,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那靳氏早产是怎么回事?”
靳氏就是继夫人。
二夫人急的拍着大腿:“哎哟大小姐,这事我就更不敢动手脚了。她的身孕,大伯和婆母那照看的叫一个严密,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小玉她就是个疯子,临死还想把我们二房拉上给她陪葬。她还说我想挑起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呢,我看她才是居心叵测。”
让大房和二房乱起来,然后坐享其成,恐怕才是小玉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
白霜,真的是白霜想要上位才谋划这么多事吗。
看她沉思,二夫人犹豫片刻,尝试着叫她:“大小姐?”
扈意道:“回去吧,只要不是你做的,我不会怪罪于你。”
“哎,好,好。”二夫人松口气,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这么几个来回的对话,谢颂也听出了大概,见扈意真的相信了二夫人的话,谢颂讽刺道:“你相信她?”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那个白霜在你身边六年了,你这次不也栽倒在她手掌心了吗。直觉有什么用,亲眼看到的证据,才是最真实的。”
“真凭实据?”扈意看着他。
门口小径上传来阿喜的声音:“小姐,婢子把毛老大夫请来了。”
谢颂不明所以,看着阿喜背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弯着腰,拄着拐棍慢悠悠的过来:“见过大小姐。”
扈意道:“多年不见,老大夫还是这般精神抖擞。”
毛老大夫笑笑:“多谢大小姐挂念。现在医馆交给了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老夫也落个清闲。”
扈意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手时就要放手,老大夫豁达,真让扈意佩服。”
“大小姐客气。”
“今日邀老大夫前来,是我遇到了一个难事。”
毛老大夫虽说已经退居幕后,但医了一辈子,对于病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尤其他最爱钻研一些疑难杂症,听闻扈意如此说,毛老大夫浑浊的眼睛微微亮:“大小姐请讲。”
扈意看了谢颂一眼:“我认识一个幼童,他的腿被打断了,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救治,断掉的骨头长在了一起。现在他也能行走,就是双腿一长一短,走路有些跛,敢问老大夫,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这种病症不算稀奇,老大夫有些失望:“大小姐许是忘了,八年前老夫曾到府上医治过一个幼童,他也是如此症状。”
听到这里,谢颂这才明白,扈意的意图。
扈意不懂:“这事我还真忘了,后来是怎么处理来着?”
老大夫道:“办法有些残忍,但要想让他像正常人一般,只能把长好的腿打断,重新固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