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蔑地瞅了她一眼,嘴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哼”
蔚蓝紧紧抱着餐盒,在门关上之前又问了一次,“秦牧在哪儿?是不是他将我关在这里?”
女人没有给蔚蓝回答,关上门走了。
好在,屋内给她留了一盏灯,蔚蓝得在有光的环境下把女人送来的食物吃完。
食物还算丰盛,但是蔚蓝吃在嘴里,只有一种味道——苦。
再苦她也要吃,她还想活着。
好好活着!
禁闭室里有一个摄像头,蔚蓝刚刚吃完,门又打开了,女人面无表情地收拾餐具。
蔚蓝想要趁女人不备溜出去,可女人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女人冷冷地说,“即使你能走出这里,外面你还是走不出去。”
蔚蓝迈出的步伐顿住,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我要见秦牧。”
“二少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女人丢下一句话,端着餐具走了。
室内的灯再次熄灭,又剩下漆黑一片。
蔚蓝重新躺回床上,又不知道躺了多久,那女人又给她送来食物。
如此日子每天都在重复着,蔚蓝不见天日,身边又没有任何计时电子产品,只能按女人给她送饭的次数算日子。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二十天
日子一天天溜走,蔚蓝胃口越来越差。
在大概一个月后,她什么都吃不下了,吃什么吐什么,头发也大把大把掉
房间里没有镜子,蔚蓝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
因此在房门再次打开时,她疯了般扑向门口,嘴里发出虚弱的嘶吼声,“放我出去,我不要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囚笼里。”
“想死?”阴沉的男性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蔚蓝努力抬头看去,不是给她送饭的女人,而是秦牧。
今日秦牧身上一点也没有蔚蓝熟悉的影子了,他的眼神让她害怕。
他站在她前方,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自己的奴隶,“真想死?”
蔚蓝想笑,可眼泪不争气,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秦牧”
秦牧缓缓蹲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这么久不见,你还认得我,我是不是应该高兴?”
蔚蓝想拍开他的手,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干脆躺在地上,仰望着他,“等我死了以后,可以把我埋葬在一个日照好的地方吗?”
她可怜兮兮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我怕冷,我怕黑,活着的时候看不到光明,死了之后”
她话未说完,秦牧突然出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蔚蓝,欺骗我的人,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
蔚蓝,“你个疯子!”
秦牧,“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人。”
蔚蓝就知道不应该用普通人的想法去猜测秦牧的心思,他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老爷子的推断以及她对秦牧的了解,在得知自己被算计后,以秦牧的性子势必会提出解除婚约。
可秦牧没有,他把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在她身体快要撑不住时将她带走,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她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