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刚骂完,祝圆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跟着走
她立马停下,开始挣扎。
握着她手的桎梏却瞬间收紧。
谢峥停步回头,带着两分不悦“怎么了”
祝圆瞪他。
杏眼圆睁,真可。谢峥那两分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祝圆可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百转千回,朝他的爪子努了努嘴“男女授受不亲,撒手”
谢峥回头,上下打量她一遍,心情颇为愉悦道“你还小,无妨。”继续往前走。
哪里小了是哪里小祝圆可没漏这家伙刚才的打量。她更不肯动了,气愤道“你都打算强娶了,还嫌我小”
谢峥无语,再次回头“我何时嫌你了”视线落在她微微汗湿的额上,他微微皱眉,强硬地拉着她走到藤架下。
藤架安置在东墙下,墙角还有株高大槐木,加上枝叶繁茂的藤架,走入阴影的祝圆瞬间觉得身上凉快许多。
谢峥将她带到石凳边上便松开她,示意她落座。
祝圆扫了眼四周,犹豫了下,果断落座,嘴里不忘提醒他“这是您让我坐的啊,回头可不许赖我大不敬啥的”
谢峥莞尔“这是自然。”回身,掀起衣摆坐下,一手放在石桌上,一手搭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她脸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石桌就那么点大,谢峥腿长,坐下的时候得侧身,故而他祝圆,是微微侧着头的。
剑眉,鹰鼻,薄唇这角度,竟然有点好。
祝圆视线躲闪,不自在道“您老人家是叫我过来发呆的吗”
谢峥挑眉“老人家”
祝圆偷觑他一眼,壮起胆子道“有些人可是说了,自己已过知天命,儿孙绕膝来着。”
谢峥敲了敲石桌“有些人也说自己年过三十了。”
俩人对视一眼。
祝圆想到俩人刚认识那会的鬼话,“噗嗤”一声笑了。
谢峥眼眸里也带上笑意,叹道“可算是见你笑一回了”
祝圆一滞,立马板起脸。
谢峥
“此处无外人,你无需太过拘束。”
话音刚落,安福便端着盘子走进来。
祝圆拿眼角剜他。瞧,这不有人吗
谢峥轻咳一声“这个不算。”
祝圆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安福是来送茶的,给谢峥送了茶,再给祝圆摆了碗羹,他便麻溜离开了。
祝圆了眼羹碗,是特意冰过的红沙,碗沿还渗着水珠呢。
六月中的天,又不到巳时,待在屋里其实还好,这藤架也阴凉。
但她身上穿着不露脚不露臂的裙裳绣花鞋,又顶着大太阳一路进来,早就出了身汗,到这碗冰过的红沙,那股馋意就上来了祝家还没有那个能力捯饬冰窖,即便有,谁家冰窖舍得在六月天就开始用起来
谢峥端起茶盏抿了口,放下,开始闲聊“月刊这月的广告费涨了许多,明年你的分红应该更高了。还是打算把钱存着吗”
祝圆刚摸向羹碗的手顿了顿,默默收回来“民女”
“私底下你我相称。”谢峥打断她,“民女来民女去的,我听着别扭,以往我们怎么相处,往后也怎么相处。”
祝圆心里呵呵,怼他“那叫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