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江胄去找董月荷的功夫,袁媛把钱数了一遍,竟有两万多块钱。好家伙,一下子她就成了万元户!!
她真的好想问,江胄怎么会那么有钱。
但江胄已经去了董月荷的屋子里了。
母子两个关上门不见出来,袁媛就先去村子里的小卖铺买点方便食品。重生回来几天,她慢慢适应了相对匮乏简单的物资,进了门,冲里面说:“小兰嫂子,要五包‘华丰’,两包涪陵榨菜。”
又买了些卷纸面巾之类的日用品,临走看到有新鲜论斤称的瓜子,摸了摸闻了闻,香喷喷的。吴小兰笑眯眯地说:“自己家炒的瓜子,要不要带一点?”
“要二斤。有没有作业本?要两本。”
袁媛提着东西回到村委院子,二楼窗帘拉上门关紧的,还隐约传来董月荷的哭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妈真的是后悔!就不应该……”
心里升起一股愧疚,袁媛垂下眼睛,把自己当做聋子,不再去听。
等二楼的木门终于“吱”的打开时,袁媛已蹲在蜂窝煤炉旁边,提着呱呱叫的白铁皮水壶往暖水瓶里灌热水了。仰着下巴,对董月荷亮起笑脸:“老师……”
董月荷眼睛猩红,一言难尽地盯着袁媛看,半晌,来到她身边说:“你们好好珍惜自己缘分吧!”
看着董月荷快步进了村委办公室,袁媛扭脸看江胄:“怎么说?”
江胄说:“勉强接受了。”
“勉强?”袁媛撇撇嘴,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拿开水泡了泡面,说,“吃点东西再说吧。从大早上到现在还没消停呢。”
江胄有些惊讶道:“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袁媛一听就乐了:“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真的要当婆媳了……再说,大家都成年人了,保持情绪稳定不是最基本操作么?动不动就生气那种,不叫霸气侧漏的女王,而是不折不扣的泼妇。”
勾勾食指挠了挠下巴,江胄道:“情绪稳定是什么意思?霸气侧漏呢?”
现自己又又又说错了话的袁媛舌头噗噜噗噜,朝天四十五度角吹口哨……某人一拍拳头:“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倒也有道理。来,泡面吃!”
这天主要是雇人来收拾了火场的善后。江胄见袁媛皱着眉,就说:“怎么你看着比我心情还糟糕的样子?”
袁媛说:“这个火好猛烈啊。房子还能修好吗?”
江胄:“当然可以,万把来块钱的事情。等过段日子农闲了,方便雇工,我再请假回来修就是了。别的不都安排好了么?”
袁媛扭脸盯着江胄,“真看不出来,你话挺多。”
想起刚见面时那个煞神,跟眼前侃侃而谈的男人,简直判若二人。
江胄没有答。
过一会儿,袁媛就知道自己错得多厉害。
在工地上指挥干活的江胄,又变成了那煞神,眉宇冷峻指令简短有力,不怒而威,把一帮工地油子指挥得飞快卖力干活,最后一天干了三天的活儿,把院子清理得干干净净。把那些烧焦了的房梁朽木废砖清理一空,房子就只剩下两面墙。
把三倍工钱付给工头,江胄对四处打量的袁媛说:“走吧。今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