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葭心疼怜惜,对那些人憎恶,可同时,她又很庆幸。
在她无法赶到的时刻,苏葭护住了自己。
无论那是什么方式,她都很庆幸。
宋晏容收回思绪,拿了袋子里剩下那件白裙:“不当。”
轮椅往浴室去。
苏葭尚且坦诚相待,她也不至于做了,还要当个落跑的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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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晚饭简单一起喝了粥,就坐在酒店窗边。
没怎么说话,倒是手机不停地亮起、熄灭,而后重复。
最后宋晏容把手机关了。
洗漱完,二人便躺到床上,一米五的大床,两个成年人平躺睡下,绰绰有余。
窗帘合上大半,屋内的灯一熄,世界好像都假装安静下来。
宋晏容突然想起来:“手没沾水吧?”
苏葭闻言,望着白色墙面缓慢眨了眨眼,好像是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才回答说:“没有。”
“疼吗?”
“刚才疼。”
还没接话,苏葭说:“抱你的时候,怕被颠下来,有点用力。”
宋晏容:“……出血了么?”
苏葭说:“嗯,没有。”
翻身时的响动在屋内放大,宋晏容侧了侧眸子,一个小臂的距离,随着呼吸,玫瑰酒的香或深或浅被她吸进去。
苏葭看着她问:“很麻烦?这次你算是将老太太和周家都得罪透了。”
宋晏容心里痒,说:“不是一条路的人,该翻脸的一定会翻脸。”
“英老太太也想让你娶周媛,所以才帮着周家对付我,你怎么想?”
宋晏容一顿:“啊?”
苏葭一直知道她并不想娶周媛,尤其上次诱导剂之后,现在还这么问,显然是有别的含义。
她突然发现,苏葭有时挺让人难懂的。
她反问:“苏小姐有想法?”
“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但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见不得这个结果,因为他们知道或者他们几乎认定,我们不会长久,对吧?”
宋晏容表示认可:“唔,有这个道理。”
苏葭轻声道:“他们也认定就算我出事,你也不会在意,或者你可能很快会对我腻味,所以我出不出事并不要紧,没有人忌惮。对吧?”
眼睛已然适应了暗淡,宋晏容能看见苏葭笔直的目光,她回答:“对。”
按照他们对原身的了解,的确如此。
寂静片刻。
苏葭唤她一声名字,像漂亮巫师勾人魂魄那样:“宋晏容,我们要不要做真正的同伙?”
宋晏容疑惑的‘嗯’了一声,尾音上扬,透着些许痕迹的倦怠。
然而苏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