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爸爸扇了一巴掌,被奶奶推去病房外面,妈妈骂她故意找事好躲懒,爷爷抱着弟弟不撒手。
她湿着裤子瑟瑟抖。
有好心人看不过眼,想给她找条干裤子来换,就被家里人围攻,不许别人多管闲事。说她是贱皮子,就该修理修理才肯懂事。
从此,她特别讨厌容止女这个名字,从她可以写自己名字开始,就只写容止。
怎么打都不改。
为这个,家里人骂她矫情,犟头犟脑,不像容家的种。
也因此,她的求学路一直充满阻碍。
但她就是不改。
容止一边啃着虚土饼,一边心平气和地回忆着这些。
繁丝的小宇宙内,越来越多的虚土落入生命之水,被熟睡中的小棉棉下意识伸出吸力,一点一点拨拉过来,加固在根系周围,逐渐增大6地面积。
它吸力的细丝也越来越多了,成长度惊人。
容止就是察觉到了它的成长潜力,这才卖力地猛啃虚土,希望在她在的这段时间内,尽可能做得多一些。
繁丝的小宇宙现在还不够大。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不恰当地打个比方,就好像是个洗脸盆。
所以她没啃多久,一洗脸盆的水面上就铺满了虚土,然后就开始增加厚度。
嗯,努努力,等洗脸盆里的虚土装不下了,就再去宇宙里吸收魔法微晶,争取弄个洗澡盆出来。
虚土并不好吃。
就是泥巴嘛,怎么好吃得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叫虚土。
容止跟吃药似的,越吃越吃不下。为了不让人担心,还得做出津津有味的样子。
不行了,再吃就要吐出来了……
她决定缓一缓。把手里剩下的饼尽最大努力吃下去后,就在夜昙怀里扭了扭身子,示意夜昙把她放下来。
她自己沿着路往前走。
这条路不是很宽,一边是房子,一边临着河,河的那边又有建了房子的马路。路上种的丁香已经好多年了,一棵棵顶着一脑袋花,蓬蓬松松,香气熏然。
容止站在一蓬丁香花前,仰着脑袋了一会儿呆。
没有人催她。
自从和小棉棉绑定后,她就总是想呆,尤其在被小棉棉吸食情绪的时候。那种懒洋洋的呆感,让人感觉很舒服。
她扭脸去看跟在身后的四个大人。
四双眼睛都bu1gbu1g地看着她,满满都是对她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