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家生子这件事逐渐被韦有柔抛诸脑后。
后来,某天,韦有柔按照惯例外出采风。他从老家带来的那匹公马在行走于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时,一个不小心,突然失了前蹄。
万幸的是,事的时候韦县令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随着衙役们一起步行,侥幸躲过了这场惊吓。
但马失了前蹄,返程的路上肯定是指望不上它了。回程的路又有那么远,瞧着韦县令的身子骨,跟着的衙役们心里着急,就从附近的村子里弄了一匹马过来,作为权宜之计。
从村子里弄到的这匹马是匹母马。马被牵到韦县令面前的时候,母马的原主人也跟了过来。见了韦县令以后,那马的原主人满脸堆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堆奉承讨好的话语。
什么“韦县令您真是爱民如子啊”、“能在您的治理之下生活,我们百姓可真是太幸运啦”之类的。总之,尽是些对韦县令歌功颂德的言辞。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面对马主殷切的巴结和夸赞,虽然这马是匹母马,韦县令还是笑嘻嘻地把马收下了。
一来嘛,若是仅依靠自己的两条腿返程,那真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家;二来呢,自己手下的这帮人办事如此用心,倘若过于坚决地拒绝他们的好意,恐怕日后在工作中也不好指挥调度众人了。
待回到城中以后,韦县令便吩咐仆从将这匹从乡下来的母马安置在了自家的马厩之中。平日里,他偶尔也会骑一骑这匹马,以此向底下的人表明,自己对于他们这番心意可是心知肚明的哟。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间那家生子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那匹从乡下弄来的母马突然有了身孕。
瓜熟蒂落的时候,母马顺利产下了一匹小马驹,只是,这小马驹的样子,让韦家人都很惊讶。
小马驹通体雪白,宛如冬日里的初雪一般纯净无瑕,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其脑袋上那对硕大无比的黑眼圈,犹如两团墨汁泼洒在了白净的画布之上。
更让人感到诧异不已的是,小白马的面相,如果不经意的看到的话,竟会恍惚觉得它与去年故去的那个家生子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这个惊人的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韦府,众人皆对此议论纷纷、惊叹连连。
当这个消息传到韦有柔耳中时,他同样被深深地震惊到了。怀着满心的好奇,他迫不及待地赶到了马厩。
一进入马厩,韦有柔的目光就立刻被那匹小白马所吸引住了。他围绕着小白马慢慢地踱步转圈,仔细端详着它的每一处细节,口中更是不停地出啧啧称奇之声。
这时,韦县令也回想起了去年那位擅长符咒之术和跳大神的门客曾跟自己提过的事。如今眼前这匹小白马的面相,似乎正印证了那些话语中的某些端倪。
想到此处,韦县令当即下令家中的仆从们务必精心照料好这匹小白马,不得有丝毫怠慢。
说来实在奇怪得紧,这匹小白马自打降生之后,其成长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短短不过两年时光,竟然已经长成了一匹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
且看它昂挺胸,气势磅礴,比起韦县令当初千里迢迢从老家带过来的那匹雄壮威武的公马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至于生下这匹小白马的母马,和小白马站在一起,个头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韦家人不是亲眼见到是母马生下了小白马,也会怀疑它们的母子关系。
而且,这小白马不光是神俊飘逸,脾气也很温顺。每当韦有柔骑上它的时候,路人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都说一人一马犹如画卷中人。
一下子,就把建安城里的马给比了下去。不熟识的人,碰到韦县令或者是看到韦县令骑马离去的背影后,都会悄悄地说韦有柔肯定是花了百余千钱才弄得这匹好马。
这可真是令韦县令感到无比郁闷!按照自家门客的说法,再瞧瞧那小白马的面相,韦县令很是怀疑这匹白马就是那个死去的家生子转世投胎的。
然而,门客也曾透露过一个关键信息——这家生子仅仅亏欠自己四十五千钱罢了。
可是如今呢,这匹马经他人评估后的价格竟然高达上百之数!难道到头来,反倒变成自己还要倒欠那家生子几十千钱不成?
冒出这样的念头以后,韦县令每次看到那匹白马时,便怎么瞧都觉得不顺眼了。
更糟糕的是,他甚至把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番想法告诉给了门客,可惜他们俩谁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这样,在大多数情况下,这匹可怜的小白马只能被孤零零地关在马厩之中。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韦县令压根儿就不愿牵着它出去溜达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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