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金兴咬牙切齿,又说:“谁把她带走的?”
“不认识,一个女娘。”金雄想了想,问:“姓贺的有两个女儿?”
望涯,一定是望涯。
“遭了。”金兴转头对仆从道:“快备车,去豫王府上!”
金雄起身:“这是怎么了?又没出人命,大不了赔点钱……”
“那是个难缠的鬼!曹封正是折在她手底下,你糊涂啊大哥。”金兴恨不能将金雄的脑袋摘下来敲打敲打,看看里头装的究竟是不是粪水!
金兴前脚刚走,后脚,衙门就来拿人了。
此番动静太大,张行简自然也知道了,一听贺川的名头,便知望涯必定牵扯其中,于是喊来杨胜:“叫她过来。”
然而杨胜回来报:“从京兆衙门出来后就不见了,大郎莫急,我再去找找。”
他们要找的人,正藏在金宅后巷里伺机而动,她要趁乱行‘卑劣’之事了。
公堂上。
贺川状告金雄挑衅,持械殴伤她的伙计,意图残害她的女儿。
人证物证具在,金雄想反咬贺川,但思来想去,却是想不出她的不妥之处。于是,金雄被收监。
然而贺川不肯罢休,再告金兴侵地。
放贷追贷,殴伤百姓,逼死了许多人。
并呈上诉状。
于是传金兴。
金兴当然不认,拿出契书,他说:“知府大人,这些是否符合章程?”
知府姓杜,名迁,年逾五十,有些老眼昏花了。仆从将物证呈到面前,杜迁俯身看了半晌,随后道:“是符合。”
贺川说:“杜大人,此契书不能为证。”贺川指认金兴的哄骗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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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就要天黑,有一人影翻进金宅后院。
一个时辰后,她出来了,先找孔灼。
接着直奔张行简私宅。
她将抄录出来的账面往他面前一放,说:“金兴替霍氏招募了二百一十七名长工。”数量庞大,走的是金兴的账面,明面上是金兴雇佣了很多人,将他们分放到码头以及驿站,再有就是护送商队的镖师。而雇人所出的银子,出自孔灼的钱庄。孔灼查了半晌,说,这钱出自霍氏的账户。
她这一说,张行简就明白了。
在此之前,霍家给张渊某了个官身,什么官身呢?
豫王府的属官。
霍氏替豫王招募死士,佯装成长工藏匿在京城各处,还购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