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惊天大秘一出,朝堂内顿时喧哗起来。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禁不住地交头接耳起来。
“陆侍郎竟然里通外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陛下金口玉言,既然能说出来,肯定不会有假。”
“你看那个男的罪囚,虽然脏了些,但应该就是陆侍郎家里的公子吧?”
“看来是抓了个人赃并获啊,这么说,陆侍郎平日里的清廉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一众朝臣,纷纷看向跪在殿前的陆仁谦,眼里都带着奇怪的神色。
而陆仁谦自己,看到儿子那一脸惨笑,瞳孔也是骤然一缩。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骤然砸下,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好悬回过神来,陆仁谦仍是强笑着争辩道:
“陛下,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陆氏世代忠于大梁,怎会做那通敌之徒?”
竟然还想狡辩苟活?
李轩冷笑一声,伸手接过黄离递出来的罪证。
挥手就砸了出去。
奏折的硬质玉封被大力砸在脑袋上。
陆仁谦吃痛地“啊!”了一声,捂着流血的额头惨叫倒地。
“不见棺材不掉泪!”
“罪证都摆在眼前,你还要狡辩?!”
看着眼前场景,一旁站着的刑部尚书于正岩重新皱起了眉头。
最初对于攻讦的担心已烟消云散。
他现在不明白的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一个准备攻讦自己的正三品侍郎,怎么突然就成了通敌奸细?
他走出群臣队列,拱手下拜道:
“陛下,可否让微臣看看这份罪证?”
李轩认出了于正岩这个忠诚度超过60的肱股之臣。
知道他是为了国事,便随口道:
“于爱卿身为刑部尚书,此乃分内之事,自无不可!”
于是,于正岩向李轩告罪一声,弯腰捡起记录罪证的奏折翻看起来。
越翻,他神情越是奇怪。
里面记载的罪证之详细,看来令人咋舌。
陆仁谦何时与北魏勾搭上,收受了多少金银财宝,陆阳何时与“卷帘人”接头,都被查了出来。
甚至连他们接头时说了些什么话,都被详细记载在奏折上面!
大致看上去,这份罪证无懈可击,足以证明陆仁谦的死罪。
但…身为刑部尚书,于正岩是懂些查案的。
这里这么多明晰清楚的罪证,仅靠临机搜查是拿不出来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