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的嗓子比上午更哑了,他回身清了清嗓子才朝队伍说:
“抱歉啊大家,今天下午练得有些狠了。”
刚说完这一句,江轶嗓子都快没声了,于是他只好重新清了清嗓,才回过头来继续说话。
瞧见江轶为了跟他赌气而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贺天圻紧皱着眉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江轶继续说:
“但是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全校第一,大家辛苦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会尽量调整训练方案,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我也希望大家能配合我。”
不少人都把江轶的辛苦看在眼里,但也有不少人因为江轶下午训练的时间比上午长而产生不满。
于是就有刺儿头跳出来,没好气的把上衣扯下来摔到地上,气势汹汹道:
“什么为了全校第一?我看你就是为了个人出风头吧!”
“所有班级里都是教官带队训练,只有咱们班是你一个学生带队,要是最后赢了名次,最露脸的还不是你吗,别说得那么好听了!”
“但是你凭什么要让我们来陪着你练,让我们全班同学都为你的个人私欲买单!”
此人说得义愤填膺,一副帮大家揭露江轶可恶真面目的样子。
面对这种状况,江轶十分冷静,因为这种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泽鸣就抢在他前面说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有没有集体荣誉感?全校第一怎么能是江轶一个人露脸呢,是咱们全班的第一,是咱们全班的露脸好不好?”
“再说,你是训练得很累,可江轶也没闲着啊,他比你更累好不好,你以为当官容易吗,让你训练你都不一定训练得比他好。”
“人家杨教官为什么让江轶来训练我们啊,就是因为杨教官信任他,你算哪根葱啊,不服气回家去,在这里叫什么嚣,还想煽动全班人跟你一块孤立江轶,你当大家都傻吗!”
“你什么意思,班里谁不知道你和江轶关系最好!”
那人说着就要往泽鸣跟前冲,泽鸣也毫无畏惧地迎了过去,眼看着两人就要扭打起来,所幸最后被周围人拦下了。
江轶可是他泽鸣的好兄弟,谁要敢说他,他泽鸣第一个不让!
看着刚刚还叫苦叫累、差点“奄奄一息”的泽鸣,此刻就跟“诈尸”了一般打满血条,为自己撑腰,江轶心里很是感激。
但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队伍的骚乱,并不阻止,就像是一个看客一般,似乎完全忘记了他现在长官的身份,冷静到出奇。
等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他们才意识到江轶的反应有些不对,于是也说不清是受什么驱使,都自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看到他们都安静了,江轶才说:“这下能好好说话了吧。”
“我知道有些人根本不想拿第一,心里想着这关我什么事,只要能把这次军训不受苦不受累地糊弄过去就行了。”
“跟你们说实话,军训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当你们的长官,亲自带队训练你们,揽这摊子事儿压根就不符合我江轶的性格。”说到这里,江轶哂笑一声,那神情看起来嚣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