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两口子是帆父亲恒昌的唯一亲人。
恒昌很小就没有了父母,刚解放的那年十一岁,独自一人投靠了在靠山屯的舅舅。
舅舅舅妈没有子女,视恒昌如己出。还给他娶了媳妇。
恒昌包括郝桂珍也一直把舅舅舅妈当父母孝顺。
可惜五年前,两位老人先后离世了。但空房子郝桂珍一直收拾着,还能住人。
前天晚上喝完酒,帆特意去观察了一下,还烧了炕。
等到天完全黑了,帆才悄无声息潜入舅爷家。
位置偏僻,屯子里的狗都没叫唤。
帆用手遮着手电筒的光,蹑手蹑脚下到屋子里的地窖中。
地窖中有一个破旧的铁柜子,一口破旧的大缸,还有很多破破烂烂的东西。
帆想了想,把口袋放入大缸里,又把原来缸里装的破破烂烂恢复原样。心才彻底放到肚子里。
睡觉,睡觉,赶快睡觉。此时,疲惫不堪的他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恢复了体力,养足了精神,帆回到家。
郝桂珍见到他就是一顿骂,她担心儿子惹事了。
帆早就想好了借口,说这两天到深山里的一些屯子转悠了,准备替沈梦楠收些山货。
经常有一些南方的老板到本地来收山货,本地人也有参与其中赚个对缝钱的。
郝桂珍没有怀疑。脸色缓和了,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事,不要干违法的事。
“小帆,我听说你救那个女的挺俊的,还抱你了……你,你可别干丧良心的事啊。
晓荷可等你呐,你要是对不起人家,我就打断你的腿!”
郝桂珍一边扫地,一边拿着手里的扫帚威胁道。
“妈,你想哪去了,人家金枝玉叶,还是香岛人,能看上我吗?
自己儿子啥样你不知道啊。”
帆很无奈。
“我儿子咋滴了,要不是潘凤霞那个浪蹄子,你上大学,也端公家饭碗成干部了。
你说你,当时田晓荷对你多好。你对人家不理不睬的,就知道溜须潘凤霞。
长得好看能怎么的,能当饭吃啊,还不是把你送进去了。想起来就生气,就想揍你!”
郝桂珍喋喋不休,越说越生气,挥动扫帚就给了帆一下子。
“好,好,听你的,你说的对。”
帆躲闪着,一溜烟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