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三点多,要不是徐砚清定了闹钟,卿妍准得迟到。
晚上放学徐砚清接走卿妍,他还是不放心别人帮忙照顾,人在自己身边才行。
卿妍看向陌生的线路,“我们去外边吗?”
“这脚要么按摩要么针灸。”
卿妍以前不是没崴过,哪有这么小题大做,过几天不就好了,她觉得没必要。
“不用了,我现在都不太疼了。”
“不太疼的意思是疼。”徐砚清驶出主干道,眼眸深眯,“周末的课停一周你不同意,按摩扎针你又说没必要。”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卿妍的眼眸上下波动,呼吸稍滞,“我只是觉得并不严重。”
徐砚清今天下午送她去上课的路上同她商量课的事,一路上没说通。
“并不严重?”徐砚清冷眼瞧向她,“那什么才算严重,骨折还是腿废了?”
卿妍习惯隐忍,破皮擦伤太正常不过了,她初二跑步摔倒过,比这次严重的多。当时碎石子扎进肉里,血肉模糊,同学送她到医务室,以为只是膝盖伤了,结果崴着的脚肿得跟个馒头呢。
回到家卿义凶了她一顿,之后给她买了些药。
受伤的膝盖和肿胀的脚在日复一日里逐渐好转,肿状能消减,但是伤痕却没法消失,好似烙印永远的残存在皮肤上。
卿妍的心狠狠得揪了下。
徐砚清向右打转方向盘,开入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的停车场,他周身散着冷气。
等车停稳,卿妍松开绞着的手指,解释:“徐砚清,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越说越没底,“但其实真不怎么疼的,没那么严重。”
一抹阴冷的笑在他唇边一闪而过,他的眸光灼灼,“没那么严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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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妍怔怔地点头,“嗯。”
气焰自心底疯狂上涌,徐砚清目光生冷,气急反笑,“回去zuoai。”
卿妍的耳朵颤了颤,神经一紧,不知道如何接话,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涌入迤逦的红。
“不是说没那么严重吗?”徐砚清启动车辆,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心疼得。”
他的双手握住方向盘,松懈蹙紧的眉头,“老子他妈的早就想弄你了。”
徐砚清脸色凝重,音调更听不出什么温度,“狠地弄。”
卿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燥热的心矛盾不堪。
徐砚清怎么停好的车,怎么开走的。
少年的轮廓僵硬锋利,那几句话完全没有商量的口吻,卿妍怕他来真的。
“徐砚清,我去我去我去。”卿妍重重咬了下唇边,细声细语地说:“我去,咱们现在去。”
徐砚清没回应。
车子渐行渐远,已然驶入主道。
“徐砚清,我们现在去,好不好?”卿妍急火攻心,连带着分贝提高不少,“好不好?”
黄灯结束,徐砚清开走车子。
卿妍瞥了眼将近一公里远的医院,唇线绷直,恼恼地说:“你弄吧,使劲弄就使劲弄。”
她的呼吸一沉,赌气道:“有套吗?要不要给徐少爷买点?”
徐砚清脸上只余凉意,话语更冷凉,“要什么套,老子非得搞大你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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