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叫我?”
她堪堪走到他床边,却见他面色潮红不已,眼睛里也布满血丝,此时正幽幽注视她,仿佛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难受的紧?快喝药。”
不料她方一靠拢,那人却坐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他浑身滚烫的热度透过衣物传给她。
竹意腾出一只手才触碰了一下他的脸蛋,便被烫的缩了回来,她紧紧皱眉,惊呼道:
“这也太烫了,这样烧下去岂不是要命!”
她扒拉了一下他圈住她的手臂,坚硬如铁。
李晟轩此时应该是烧懵了,所作所为全凭本能,他双眼通红,固执咬着牙齿,像一直怕被丢弃的伤残困兽。
竹意无奈,抚摸他的脊背,温柔哄道:
“我不走,你乖,我知道你难受,先喝药好不好?”
腰上的禁锢松了一点,她趁势扒开他,令他靠着床檐,自己则坐到床边,用勺子喂他。
书生大手还紧紧攥着她的左手手腕,掌心的滚烫教她心慌。
他喝药很乖,没几下便喝光了,只是他视线仍然一刻不离地黏在竹意脸上。
竹意起身去桌上放碗,但他一点不放开她,又糯呼呼抱住她的腰。
她无奈叹口气,心软似水:
“你到底怎么了,乖宝,我放个碗,又不走。”
书生呼吸不匀,胸脯艰难地起伏着,沙哑道:
“日后不能说再也不理我。”
她颤了颤,原来那日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在他有力的臂弯间转过身子面对他:“那日说笑的,不要放在心上了。忘了罢,我以后不会再说。”
“嗯。”他低低应一声,将脸埋进她怀里蹭蹭,有一些湿热透过轻薄的衣裳探了一下她的腹部。
又哭。
书生真的哭包石锤。
竹意先前认为他是个没有心事的人,他总是在笑在开心,似乎过往不好的事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现在她不这样认为。现在她明白,原来能对他造成影响的是重要的人,他并不是没有心事,他只是将心事埋葬的更深。
缺爱的小孩总是这样,迫不及待地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优秀与好处,将不好的那面深深藏起来,怕自己惹人厌烦,敏感又小心,生怕哪里不周到就让别人失去了好感。
其实或许别人的好感也并不是一件很值钱的东西。
喜欢是两个很玄幻的字。就好比,李晟轩站在这里,无论他好与恶,无论他是否优秀耀眼,竹意最终都会喜欢上他。
正如他从一开始就毫无理由地喜欢她一样,他们是为爱彼此而来,爱并不需要条件和门槛。
爱本身就是一种突破规则的即兴挥而已。
他不让她离开,那竹意只好一直在这陪着他。
只是辛苦了听禾,送了自己的那份药还得帮竹意给那五壮汉送去。
约摸一炷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