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祁寒侧脸冷冽,低着头倒酒:“有什么话在这说就好了。”
……
袁冬月咬咬牙,此地人多眼杂,若密函里真有什么,真就会害了你。
祁寒撇头,见她一时间并不说话,只微挑眉毛,欲谴走她。
“殿下不想看见你,还不明白么?”金姝头靠祁寒肩上,跋扈道。
“呃,”
袁冬月不屑地冷笑一声。
“金小姐恐是眼瞎,没看见殿下嫌弃你的眼神?”
金姝即刻被点炸,尖言骂道:“你什么人啊!你才眼瞎吧!满嘴粗言!”
“骂你还不需那么文雅。”
袁冬月翻过白眼。
金姝猛站起身来,再要和她理论,祁寒轻握去她的手,柔声安抚道:“金小姐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
袁冬月拧紧了眉,面上怒色难耐,只差没有作。
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与我一般见识?
金姝闻言心中一喜,立马听话,双手环过他脖间,面色很是得意,抬眸盯向袁冬月:“哼,听见了么?殿下让我别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若没什么说的,还请袁小姐先行退下,不要再打搅本王的雅兴。”祁寒眸子里没有温度,语气冷淡道。
只见他两指轻轻捏着金姝手心,好似及其顺手亲密。
袁冬月不知他今夜吃错什么药了,只头脑气得懵,周遭嗤笑声此起彼伏。
“哎,她家丫鬟不是叫嚣着殿下心悦她么?”
“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呀,我也是头次见呢!”
“你!你们闭嘴!”闻蝶急得脸颊一会红一会白,此刻只觉坐立难安。
金姝缓缓将手从祁寒手中抽出,满面娇态地朝他一笑,随后拿过桌上一盏酒来,手起刀落般朝袁冬月脸上泼去。
“啊!”
袁冬月应激地叫出声,猛抬手遮住面庞,那盏酒体量大,不仅淋湿其面,还湿透了她的衣襟。
更不幸,她鼻腔内吸入些许烈酒,此刻只觉辛辣难忍,袁冬月赶忙朝外哼出烈酒来,模样粗俗狼狈,不出半会却出一次次猛烈的咳嗽声。
“哎哟,刚刚瞧见袁小姐面前好似有飞蚊经过,一时心急害怕,竟不曾考虑到会泼到你,没事吧?”
整屋只充斥袁冬月剧烈的咳嗽声,那烈酒经由鼻腔竟通去喉管,一时半会完全停歇不下。
闻蝶赶忙扶住她,心急如焚地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