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卿端坐在高堂上,其实他内心是紧张的很,他既然掌管着朝廷大理寺的掌印官。
就该责无旁贷的审理此案,但又因那死者的侄女是太子良娣,跟皇室沾亲。
可是侯爷也是圣上亲封的爵位,此案牵扯复杂,一旦错判便可能引风波。
“啪!”一声巨响划破寂静,谢少卿用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桌子,显然是故意制造出这样的氛围。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人群,明知故问:“堂下跪着何人?”
叶家大哥颤抖着声音哭唧唧地说道:“回大人,草民是叶家长子,状告威武侯无辜打死草民的妹妹,望大人明断。”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仿佛随时都会被压倒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之下。
其实他内心一点都不怕,自从太子带着他女儿进来,他就看到了无限希望的光芒。
萧瑾冷冷瞧着地上跪着的叶家人,满目鄙夷,语调很不善。
“自古民不与官斗,叶家女居然公然蔑视皇权富贵,带人撞坏侯府大门,你们叶家不肯赔银子,还状告本侯,是不是哪天也敢带人去撞坏皇宫大门?你们的胆子实在让本侯心有不安。”
萧瑾清冽的声音很低沉,携着涔涔寒意,如雪山未化之地,冻得叶家人心头一颤。
闻言,叶家其他人都敢出声了,而叶家老夫人那张沟壑纵横且尖酸刻薄的脸上尽是愤怒。
她哭唧唧的说道:“我女儿撞坏了你家大门,可你也不能滥杀无辜。”
“老太太,是听不懂人话吗?本侯是在为民除害,不是滥杀无辜,叶家女胆大包天,怎么能说无辜?”
所有人都看到萧侯爷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悔意,只有冷漠和无情。
气得叶家大哥磕头,大喊冤枉,“大人,草民妹妹真是冤枉啊!草民……”
谢少卿狠狠地拍一下惊堂木,打断了叶家大哥的哭诉。
他端坐在高堂上满脸威严,不说话时让人感觉他定是一位容止闲暇的翩翩君子。
“冤枉?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叶家女没有撞坏侯府大门?是谁给你们叶家的胆子?一个草民居然敢撞坏贵族的大门?明日是不是敢杀了本官?”
他的音色清越醇厚,犹如玉磬余响,只单单这么几句问话,就能让叶家人冷汗直流。
叶父站在大理寺门口不由浑身激灵,吓得他腿软的站都站不稳。
这一刻,他的心情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仿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这事本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机会,此刻却变得不可控制,他们叶家的命运也岌岌可危。
整个事情,似乎正在向着一个无法预料的方向展,再任由事情这样下去,太子也救不了叶家。
还好他们叶家做了两手准备,他没上公堂参与告状。
于是颤颤巍巍的冲进去跪下问道:“侯爷想如何?”
“世人皆知,本侯杀人如麻,本侯要杀你们犹如踩死一群蚂蚁,但是本侯……”
“侯爷,是草民儿子不知所谓的胆敢告您,草民没在上京城,真不知道这回事,草民愿意赔偿万两银子给侯府修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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