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得知她是用这种方法来解决不认同她的人,无论她做出什么来对付伏夷,结果都会是一败涂地。
蓝芩向来是俊杰,她神色一变,坦然地回答:“他们当然不会。他们并不是不喜欢这作为支柱的深渊的存在,他们只是接受不了把他们作为养料。”
“他们也想享受这一切。”她接着低笑威胁,“他们不敢动我。所以,你也别想下黑手。”
崖曲脸上的笑容顿从好奇变成不以为意。
“这样啊,我知道。他们和我说了,也正是这样,我才会不顾一切地把你也拉到这里。”
蓝芩这样被他玩弄,一时竟生不出怒气,说不清楚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内心早已麻木。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崖曲,我好像看不透你了。”双眸似要生出惆怅。
崖曲笑意收敛:“是吗?”神色过于平静地看着她。
“哈哈哈,可恶。我早就不吃你这套了。你该明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可我又放不开你,不如让我们这对恶人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他的怒气又来得很快,像骤风一样,到了最后又开始求和。
蓝芩目光一顿,语气笃定:“疯了吧。”
她本想好好和这人谈谈,到了这刻,只觉得他的话令人笑。
她继续往前走,丝毫不想和他有任何干系。
崖曲也跟着笑:“我是疯了。你不也是?”
他视线一转,快步跟上。
“你刚才在那位面前说你有本事杀了伏夷。”崖曲拉住她,“你就这么走了?不用我帮忙?”
他眼底情绪复杂,他已经报仇,明明该和这个冷心冷肺的女人彻底分开,可对她还是有止不住的眷恋。
蓝芩神色不屑,散漫答:“现在、一天后、两天后……我都可以杀了他。”
崖曲神色渐渐变得难看,开始冷嘲热讽:“你不会是想用杀我的方法杀他吧?依旧用别人对你的感情?这位神尊对你可没有丝毫的感情。”
蓝芩哼了一声,胸有成竹道:“因为我知道伏夷的弱点,甘愿让他放弃生命的弱点。”
崖曲惊讶地哦了一声:“弱点?我听说了。那不是流言,而是真的?”
蓝芩沉默,各界的人大约都已经知道她是个顶替别人的小偷,说不定,与她有仇、没仇的都在嘲笑她。全都是伏夷的错,要不然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还有,她应该早些杀了宴从月,不然,也不会被她破坏计划。
崖曲又阴测测地问:“你不怕引火上身吗?”
蓝芩无所谓道:“我不是早就引火上身了,不差这一点。”
她满脸不屑地转身离开。
崖曲:“呵。”
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目的地都是那暗地里已经易主的天机殿。
剑与剑间清脆的响声倏地落在湖面上,气流激起一个又一个漩涡。
两人身姿如翩跹的燕子,一来一往间,疾如风,剑如电。身影闪烁,度竟可以与风争锋,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宴从月与剑光中窥到他的神色,他的招式也愈加认真。她刚这么想,她清楚地注意到伏夷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