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的代价,就是人命。
而且,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缅北时,我曾看到过他处置逃跑的人。
他拿着用来钻石头的钻子直接从膝盖骨插进去,那人两条腿的膝盖就被钻出来两个窟窿,血汩汩的往外冒。
腿骨被打穿了,可人还能动,那人全身缩在一起,像条蛆似的疯狂扭动。
越是扭得厉害,血就流的越多,比挑断脚筋都恐怖。
围观六个新人,直接吓晕过去三个,我没有晕,但我浑身僵硬,手脚都是冰冷麻木的。
我在那里待了两年,对他的恐惧已经成了下意识的本能。
所以,即便是回到国内,在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依旧不敢轻易逃跑。
可现在,我就在公安局门口,只要我进去……
晚上,我身心俱疲的回到处置,正要开灯,一把匕首从我脖颈后面伸了过来。
冰冷的触感撩得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我不敢害怕,只能强装镇定,抬手开灯。
“我回来晚了,你饿了吗?”我说。
吴登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收回匕首的同时,将我整个人压在门板上。
“你去警察局了。”
吴登的气息带着压迫感,“思思,你想逃?”
“没有逃。”
我被压得动不了,只能抬起头盯着房顶,“我是去了警察局,但只是为了确认我当年被抓的事。”
我在胸腔被压迫的憋闷中,断断续续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刚才去公安局时,我还以妹妹失踪为由,请值班的警察帮我调取了当时的案宗资料。
那个值班的警察很热心,还打电话给瑞丽当地的派出所帮我查询。
结果,那边根本就没有报案记录,而赵向阳的返程信息是在我失踪三天后。
可就在白天,赵向阳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报了警,并且跟着警察找了我一个月。
听我说完,吴登手上的力道已经撤了,他的双手从我身后绕过,把我搂在了怀里。
他低下头,凑近我,低沉的嗓音划过我的耳畔。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证据,走,我带你见一个人……”
我跟着他去了地下室,然后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赵向阳。
赵向阳明显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只是嘴里被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
吴登将他的匕首递给我,“去吧,我教过你审讯的。”
我接过匕首,扯掉赵向阳嘴里的东西。
“思思,你怎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