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身边的辛六来报。
“王爷,有人自称是定州知府的幕僚求见,说是有关于原铁的事情禀报。”
定州来的?
这么巧?而且是辛六亲自来报的,说明这人他调查过。
就听辛六继续说道。
“他是昨日入城的,我们在定州调查的时候曾与他见过,也向他了解过一些情况,但当时他十分警惕,没有说太多,后来我们走的时候,他也乔装打扮跟了回来,若不是属下今日发现了他,还不知道他跟了上来!”
“他跟着你们回来的?”
“是,那人叫沈千,有几分功夫在身,人十分机警,在定州知府江海身边已经很多年了。”
“如此,便请他进来。”
少时,管家便亲自领着一个青衣蓝衫的中年人到了书房。
“小人见过王爷。”
“你就是沈千?”
谢谨打量着沈千,相貌普通,脸上沧桑,但眼睛里闪着锐光,此人确实如同暗卫所说,机警、胆大、深沉。
“小人听说王爷调查原铁一事,已经上奏了陛下,陛下虽信了王爷所说,但没有实证,因此陛下并未惩治辰王。”
沈千抬起头,正视着谢谨。
“小人手中,有实证。”
谢谨虽已猜到他手中怕是有实证,跟着辛六他们回来应该观望了一番,才找上了自己的,听他说手中有实证,脸上不由带了一丝激动。
“实证?”
沈千点头。
“实证!”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谢谨。
谢谨并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先问了一句。
“你为何将这些证据送给本王?”
沈千的面无表情,声音里的冷意锐增。
“王爷若非想要与辰王为敌,又何必派人去定州?再说了,如今辰王与王爷,牵扯上这件事,就是你死我活,王爷若没有这个打算,那就只能等着做阶下囚!”
见沈千毫不客气地揭开事情实质,谢谨打开了信,只看了一眼,手都差点颤抖起来。
那上面是辰王谢晋的亲笔信,还是与大齐怀王的往来信件!
“这……你是怎么拿到的?”
“王爷不必问我是如何拿到的,这样的实证我还有!关键是王爷能不能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谢谨想到陛下的态度,脸上犹豫了,他如今还不知道辰王与陛王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辰王没有得到惩治,一定有后路,他要做的事定是陛下十分乐见其成,又不损他威严的事!王爷可以想一想。”
在沈千的提醒下,谢谨还真想到了。
乐见其成,又不损皇帝威严的事……陛下这些年一直忌惮的九王府!先前他可是当了几次陛下的马前卒,可惜都没有将九王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