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秦军遭受了惨重的失败。满山遍野的溃兵,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迅填充了潼关以东的平原,疯狂地向关前奔去。
沈天石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理解了那句俗语的真实含义:兵败如山倒!这样的溃败,别说人,连神也无法阻挡,他两千五百名士兵冲上去,恐怕也会被活活踩死!
面对漫山遍野的溃兵,沈天石感觉自己无比渺小。想要单枪匹马拯救明朝,简直是痴心妄想,眼前的这些溃兵他就无法抵挡。就像马儿望着远山奔跑直至力竭,整整一个时辰后,大批溃兵才涌到关前,人声、马嘶、咒骂声交织一片。
"开城门!"
"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
人群中,几个骑兵簇拥着一个披头散的将领,大声咒骂:"混账东西,督师大人在这里,还不快开城门!"乱糟糟的溃兵慌忙往两边躲避。
沈天石心里一片冰冷,他知道孙传庭完了,秦军完了,一旦军心涣散,恐怕再也无法凝聚。"吱呀。"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大量溃兵涌入,混乱如同瘟疫般在整个潼关扩散,前面的士兵已经逃进城门,后面的还在黄河南岸远远落后。
此时,沈天石明白了潼关是如何失守的。关前的喧嚣和混乱让凤威营的士兵们都目瞪口呆。李迁走过来,低声说:"大人,这潼关恐怕守不住了。"
沈天石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李迁跟随他已久,早已明白他的心意,不再多言,转头下令:"凑什么热闹,散了!"军人以命令为天,凤威营的士兵纷纷散去,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东方的太阳升起,像鲜血一样红
潼关内外一片混乱,秦军的阵型已经被彻底搅乱,以新兵为主的他们为崇祯皇帝的轻率决定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乎没有人察觉到,在潼关北边的城墙上,还有一支纪律严明、沉默无声的精锐部队。
此刻,凤威营是这场潼关之战中唯一的未知因素,也是挽救大明王朝的唯一希望。沈天石心情沉重,感到压力山大。
正午时分,潼关。秦军前锋已经逃入关城,而后续部队还看不到尽头。一群群关中的年轻人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走着走着,有人倒下,因疾病和饥饿而死去。
沈天石皱紧眉头,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尽快聚集残兵,关闭潼关的大门,希望能恢复一点元气。他命令李迁留守这里,自己带着几个亲信士兵离开关城,直奔督师大营,他要面见孙传庭。
"驾!"
一行十多人骑马疾驰而去。关城内外,四处都是四散逃跑的秦兵,丢弃的盔甲和狼藉的景象随处可见,连关城都没有人看守。这一败,连粮草、辎重和大量火炮、火箭车都丢失了。
"让开!"
十多个骑兵驱赶溃兵,畅通无阻地前进,竟然没有人阻挡。督师大营里异常安静,只有几个亲兵神情紧张,仍在守护着白虎节堂。
沈天石一行快步走近,几个亲兵试图阻拦:"来者止步!"
沈天石掀开棉甲,露出里面的飞鱼服和锦衣卫腰牌,吓得孙传庭的亲兵退缩,他直接闯了进去。
长长的台阶之上,就是白虎节堂。堂内,一个身穿明光铠甲、身材瘦高的中年将领瘫坐在长椅上,他看上去文质彬彬,头戴八瓣帽盔,此刻双眼紧闭,像死了一般。一个军医满头大汗地处理他的腿部伤口,堂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孙传庭受了重伤,情况严重。
天似乎要塌下来,督师大营里的其他将领都不知所踪,只有跟随他多年的几个亲兵还在紧紧跟随。沈天石带领人迅进入殿堂。
"大胆!"
一个魁梧的亲兵将领走上前来,怒目而视。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白虎节堂?"
沈天石上前,抱拳行礼,低声说:"末将沈天石,参见督师。"
他闪身,亮出北镇抚司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