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在木盅里翻滚起落,出咕噜咕噜的脆响。
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按住木盅,声音戛然而止,荷官道:“爷,请吧。”
沈乐喉头动了动,“我要下注了,你怎么还不松手?”
荷官悻悻松手,柳乘风瞧在眼里,乐在心里,伸手一怼张晚晚:“哎,你别说,这乐乐还真像样。”
张晚晚无奈的叹息,“沈乐那个傻叉,不知道要哄小孩开心才是最最要紧的吗?”
柳乘风一怔,也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他妈算什么赌局,这是人情世故局啊!
这该死的胜负欲,一说赌局他热血上头,就想着以一定要赢才成了可恶可恶!
张晚晚绝望地问道:“如果沈乐全神贯注投入赌局,赢面占几成?”
柳乘风也面带绝望,弱弱答道:“对付这个小姑娘,那必然啊是十成啊!”
他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就是他在清州宴上,跟南朝的前太子玩了六局跳马,赢下了兖州城呢!”
张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竟是沈乐?”
柳乘风点了点头,“就是他!”
跳马,可以说是世间最疯狂的赌局。
就是简单的猜大小,以两贯铜钱开局,每过一局就要加钱,第一局两贯,第二局四贯,第三局四个四贯,以此类推……
前面看着是不大,但是到了第四局,要十六个十六贯,第五局,二百五十六个二百五十六贯,到了第六局,折合成白银,就是四十二亿两白银!恐怕真得一座城池才能还清
敢赌第六局的,要么就是上头了不要命的赌徒,要么就是真胸有成竹的听骰高手。
沈乐明显是属于后者
二人说话间,只听叶柔嘉哈哈大笑,“乐乐你也太强了吧!”,原来沈乐已经赢了。
张晚晚:
只见小如意面色铁青的站起来,指着眼前阴郁的少年,大叫道,“你出老千!你出老千!你出老千!”
沈乐面色苍白,挤出一抹惨笑,缓缓说道:“你自己抓到了一副鸳鸯六七四,赖谁?说我出老千,你有证据吗?”
“放你娘的屁!鸳鸯六七四,牌九里最臭的牌,一般人都抓不到!我才不信你没捣鬼”小粉团子骂道。
沈乐摊开双手,“那你只能自认倒霉啊,妹妹!”
柳乘风见状,破罐子破摔地蹲在墙角突然喊了一句,“小坊主,那你赶紧和他做朋友呀!你把玉佩给他当学费,让他教你打牌九嘛”
张晚晚:柳乘风你个大棒槌!
“你们都给我滚蛋!”小坊主大喝一声,“我的朋友怎么可能玩的比我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都是最最最坏的人!熊大熊二!把他们给我赶出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