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薛金福和萧凤臣隔开距离,萧凤臣把一个暖手炉给她放在手里,面色不虞,责备的语气道;“你太大胆。”
薛金福瞅瞅他,不但不领情,倒嫌他多管闲事,“魏淑敏雇佣这些人意在挑拨我和沈怀玉的关系,不是要我的命。”
京城附近有人敢害靖宁侯之女,除非不想活了。
薛金福虽然提前收买了这伙人,若这伙人见色起意,萧凤臣半含酸,没好气地说;“就为了试沈怀玉,你就甘冒这么大风险?”
他有那么重要吗?
薛金福不同他争吵,小声说;“我就想看看魏淑敏耍了什么花招,我错了,是我冒失了好吧。”
万一有个闪失,萧凤臣可不敢赌,所以他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微微叹息,看她示弱,便不忍苛责。
沉默片刻,薛金福突然问:“人是你接回来的?”
没头没尾一句话,萧凤臣听明白了,“是”
“宁贵妃也是你通知的?”
“是”
薛金福偏过头,此人竟然回答得理直气壮。
心里白了他一眼,“与你有关系吗?”
“有”
大言不惭的人,薛金福懒得理会,这人强势惯了,改不了的脾气,自己还是少惹他。
马车停在靖宁侯府门前,薛金福收敛了性子,道:“谢谢殿下。”下了马车。
萧凤臣没有立刻离开,吩咐手下道:“守在侯府周围。”
薛金福是个胆大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今日之事真吓到他了。
秋碧提着灯,主仆进了垂花门,天晚了,薛金福不去祖母房中,直接了回了东跨院。
宝珠和小棠几个丫鬟看主子从寺庙回来后,一直沉默,秋碧什么都不说,都纳闷也不敢问。
晚间关上房门,薛金福上床,秋碧放下帐幔,把自己的铺盖放在脚踏上。
听床上的姑娘没睡着,秋碧忍不住问;“姑娘还想嫁给沈世子吗?”
薛金福枕着手臂,望向黑暗的虚空,声音平静,“你觉得经过今日之事,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