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看着狼狈不堪、肮脏不已的母亲,明显手足无措,只能恨恨地瞪着我,两片抹了鲜红唇膏的薄嘴唇飞快地蠕动着,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即使隔了段距离,我仍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怨毒的目光,
就如同锋利的锥子,恨不得在我身上扎出几个血窟窿来。
赵明镜这小子依旧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如此古井无波,根本不像个九岁的小孩,更像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中年人。
“那便是夺走你命格的赵家小子?”师父也看到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
“老谷推断得没错,他如今气运强盛,甚至能福泽父母。
有了他,李珊夫妻即使作恶,这几年依然能过得风生水起。”
我不禁郁闷无比:
“师父,您的意思是,
有赵明镜身上的好气运罩着,李珊一家干再多的坏事,还是能过好日子。
而那些被他们害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师父淡淡一笑:
“你不用着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身上还保留最后一份气运,王鹤天此次抢夺失败,李珊他们就得等到你十九岁时,再做打算。
如果还是失败,赵家小子一直得不到你这份气运,他就终究无法与你的命格彻底契合,无法达到圆满,存有缺憾。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使用了,终有一天要加倍还回去。”
“师父,您和谷爷爷都说赵明镜没法达到圆满,肯定会存在某种缺憾,可我看他现在不要太好啊。”我不解地嘟囔。
“好不好,不只是看表面。
以后日子还长着,咱们走着瞧吧。
平安啊,只要你跟着为师好好学,具有自保能力,能护住自己剩下的气运,不再被赵家小子夺走,他早晚会遭反噬。”师父道。
“师父,我明白你了,以后一定跟着您好好学。”
我进一步明白了谷爷爷替我安排的一番苦心。
赵家这几年如日中天,在市里混得风生水起。
就算没有了王鹤天,待到我十九岁时,他们仍然可以花钱,找其他高手,比如像那天与王鹤天一起出现的老蛤蟆之类的人物,来对付我。
千日防贼,终有一失。
必须做到自身强大,才能免遭恶人伤害。
没有了王菊阻挠,出殡就很顺利。
一行人抬棺上山,将谷爷爷安葬在了他父母身边。
从山上回来后,师父把我单独叫到一边,给我看了样东西。
“这是什么?”我看着他手里的青色锦囊,不明白这是何物。
“你把手放上来试试。”师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