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莉大伯受不了这刺激,捂着胸口,一声不吭地朝后倒去。
我急忙扶住他,将他带到沙前坐下。
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沙边上的卧室门半开着,床铺上摊开的棉被底下露出些诡异的东西。
不会是……
我放下韩莉大伯,走进卧室,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棉被。
棉被下,静静地“躺”着个人,
五官、毛齐全,
可就是干瘪得如同完全泄了气的皮球,彻底变形走样。
这是一张连带着五官、头的完整人皮!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张人皮和冰柜里的肉身,原本应该属于同一个人,那就是韩莉。
女邻居也看到这一幕,一声尖叫,彻底吓晕过去。
没办法,我只能拿起屋里的座机,打了报警电话,顺带还叫了救护车。
很快,警车、救护车就将这座老楼门口团团围住。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警察临时征用了这栋楼一楼的空房子作为工作指挥部。
这是我短短两天内,第二次因为出现在命案现场,不得不接受警察的问话。
看到老熟人,市刑警队长谢亚东出现,我苦笑着跟他招招手:
“谢队,又见面了。”
“怎么又是你?!”谢亚东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怀疑之色。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倒霉啊!
我本是想当场抓住画皮,才急急忙忙来找韩莉。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画皮金蝉脱壳,已经抛弃了韩莉的人皮,溜之大吉。
谢亚东脸上堆满了赤果果的怀疑,打量了我许久,才开口:
“周末大清早的,你来韩莉家做什么?”
“生王老师的事后,我心神不宁,老是做恶梦,就到附近庙里求了几张平安符。
来这之前,我遇到方老师,她和我一样,恶梦不断,我就给了她一张平安符。
然后,我琢磨着韩老师会不会也是这么个情况,就想给她也送道平安符,然后就来这里了。”
我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很会关心老师的好学生啊。”
谢亚东说“好学生”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音调,带着暗讽的意味,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这套说辞。
我知道自己的理由十分牵强,但除此之外,实在编不出别的缘由。